落坐在院中石凳上,抬眼看向沈砚。
“沈延庆,知道你前来吗?”
他话音轻蔑,并不将沈砚放在眼里。
沈砚倍感羞辱,怒火中烧,断断续续道:“我……我爹自是知道的,云乔是我妻子,若不是你趁她昏迷将她带走……我家惩处过她私通不洁之事,我也就不与她计较……”
萧璟喉间溢出冷笑,反问道:“不予计较?沈砚,她和我的事,轮得到你说不予计较吗?你若真要计较,大可冲我来,欺负一个弱女子,你自己不觉羞愧吗?”
沈砚被他说得面上无光,支支吾吾道:“你……我娘子一惯温柔贤良,要不是你趁她昏迷将她带走,她眼下,只怕还在沈家好生伺候我呢,我跟我自己娘子的事,床头打架床位和罢了,哪轮得到你……”
话音未落,萧璟手中一枚玉扳指,便打在了他牙关。
玉扳指碎在地上,沈砚捂着口吃痛得很,在地上一个劲地打滚,狼狈极了。
萧璟起身,行至他跟前。
想起那日,在沈家院门外,瞧见云乔和这沈砚举止亲密时,自己碾碎的玉扳指。
嗤笑了声,居高临下,如视蝼蚁,嘲弄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话落,摆手招来护卫。
沉声吩咐:“去,把他拖到隔间去候着。”
护卫忙拖着沈砚退下,萧璟目光扫了眼滚落在草丛堆里的玉扳指,起身回了卧房。
那沈砚被拖去的隔间,就在这卧房一窗之隔的后头。
萧璟回到卧房,目光淡淡扫过隔间紧闭的窗。
缓步行至床榻边。
到了该换药的时辰,云乔还睡着,他低眸解了她身上衣衫,动手给她上药。
温凉的指腹贴在皮肉伤,云乔从睡梦中醒了来。
身旁熟悉的气息,让她本能的安心,虽则醒了,却微有动作,只乖乖伏在榻上,让他上药。
“醒了?”他低声问。
云乔轻嗯了声,带着初醒的迷蒙。
养了几日后,这嗓子,也恢复了大半。
他在给她上药,她看不到自己的后背,萧璟也刻意让她无法瞧见后背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