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断裂加上外伤的疼痛,已经让潘卓有些神志不清,明显是有了脑震荡的症状。
医院门前,傅广利看见潘卓被抬到转运病床上,快步走上前去,握住了他的手:“小卓,我是利哥,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大、大锅……”
潘卓面部肿胀,已经看不清东西了,听到傅广利的声音,握紧了他的手:“他,是奔着里来的……”
护士随即将双方隔开:“麻烦您后退,我们得送病人去急救!”
傅广利身边站着的另外一人,便是他左膀右臂当中的赵振邦。
赵振邦今年三十一岁,梳着一个油头,戴着金框眼镜,此人的面相很阴柔,看着就不像什么好鸟。
眼见潘卓如此狼狈,赵振邦眼中闪过了一抹凶戾:“大哥,你一直在等杨骁出狱,如今他不仅出来了,而且还跟周正绑在一起,摆明了是在挑衅!”
“这小子当年是我哥身边的卧底,虽然人进去了,工作也丢了,但警方的关系还在!他得知我的身份,并不让人意外!我哥的仇,必须得报,但我已经被煎熬了三年多,也不差这几天了!”
傅广利看着手掌沾染的血迹,面色阴沉:“有一个朋友对我说,年底之前,新城子与辉山农业高新区,将会进行合并,组建沈北新区!这个新区的地理位置很重要,我们想在物流行业做大,必须得先行抢占市场!这几天,老于那边得抓紧接触!只要这步棋走稳了,把周正压住,我有的是时间将他们一网打尽!”
“明白,老于那边,我会尽快洽谈!”
赵振邦顿了一下:“只是小卓让人弄成这样,我们如果黑不提白不提的过去,是不是不太合适?”
“我恨杨骁,那种骨子里的恨!恨到我不想折磨他,只想要他的命!但他既然跟周正绑上了,那就跟他玩玩!”
傅广利目光阴翳地点燃了一支烟:“时代变了,咱们眼中不能只有黑,没有白!想要长远的走下去,必须把上层路线梳理清楚!这几天,我正在接触一位市里的领导,他要去外地开会,我得跟过去伺候着!家里这些小事,你处理就好!”
赵振邦重重点头:“大哥放心,只要抓住机会,我一定让他死的很惨!”
……
另外一边,白海龙吃过午饭后,便带着公司的二十多人,押运着货车离开了公司。
车上,大洪看着前方的货车,眼神飘忽的说道:“龙哥,杨骁撤销跟车补贴,分明是在拆你的台,用来邀买人心,想让大家都念他的好!这个B养的摆明是要抢夺你的话语权!”
“我看出来了。”
白海龙对于此事也耿耿于怀:“这个狗篮子,刚上来一天,就想踩着我玩,手太黑了!”
“他心狠,咱们也不能等着被收拾啊!”
小边插嘴道:“杨骁已经拿到人事权了,如果不趁着手下都是咱们的人,尽快让他下课,一旦让他把屁股坐稳,吃亏的可就是你了!”
白海龙露出了一个阴损的笑容:“这种事,不用你提醒我!姓杨的不给我面子,他也别JB想好!我倒是要看看,离了我,他能折腾成什么熊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