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就是一个家庭妇女,整日和柴米油盐打交道,谁会对她的记忆下手?
难道是她自己大脑痴呆,记忆不健全了?
年午摇了摇头,三十六七岁的年纪,正当年呢。
她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索性不再浪费脑筋,盘膝坐下,手掐子午诀,看看能不能吸收到盛鸿砚身上的气运。
片刻之后,年午眼露惊喜。
居然真的可以。
盛鸿砚身上的气运如流水一般,在三层的别墅之中缓缓流动,很快就与年午身上所剩不多的先天道气,融合在一起。
霎那间,天地似乎都跟着清明了。
楼上。
盛鸿砚脸色冷冽如冰,线条明朗的五官犹如刀雕斧凿,额间隐隐的青筋,以及捏着茶杯的泛白指节,全都昭示着他隐忍的怒火。
“马上断绝与胡、陈、刘三家所有的生意往来,再查一辆银白色的尼桑天籁!”
阿威躬身道:“明白。”
他抬头看了盛鸿砚一眼,又问:“那院中这些纸人?”
盛鸿砚的面色微青。
“调监控,看看这些玩意是谁送过来的。”
“我这就让人去办。”
阿威带着人下楼,盛鸿砚站在窗边,眯着眼眸,目送众人离开,心里又想起了王妈之前说的血光之灾。
来这里应聘的时候,怎么没听她说起会这个,更遑论那无比利落的开车技术。
想到车,盛鸿砚又想起她坐在自己身上,不由我头皮发麻。
以及今日被人做了手脚,又经王妈一触及泄。
耻辱!
简直就是毕生的耻辱!
盛鸿砚一拳砸在了实木办公桌上,挥之不去的羞耻感,让他的脸色由青转红,眼中怒火喷涌。
他很想立刻开除王妈,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说不定她也是盛天放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
盛鸿砚缓缓收拢五指,又慢慢放开,薄削的唇角勾出一丝冷笑。
很好!
盛家确实该换一批新鲜的血液了!
翌日。
年午睡到了自然醒,才想起自己是个佣人。
她慌忙跳下床,拢了一下头发,走出了卧室。
别墅里空空荡荡,安静的很。
“盛先生?盛先生?”
年午喊了两声,又把一二三层楼全部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人,大概是谈生意去了。
老赵也没在,让年午无比的轻松。
她不急不徐地洗了把脸,又在冰箱里找了些东西,做了顿简单的早饭,之后便转去了地下室。
身体还在,且没有任何腐坏的现象。
年午略微放下心,擦掉冰箱盖上的血符,又掀开了身体的衣服,在尸体的胸口处画了凝魂符,只要这个符咒在,她的魂魄就能随时和身体保持联系。
出了地下室,年午思量了一下,决定给盛鸿砚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