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不过是开脱,是借口,贺清栩还是要为自己辩解一句。
贺清栩的指节因为用力,已经泛白,却任死死攥着许蕴的手腕,他或许也在靠着这个力稳住自己。
也在这时,一道阴影笼罩过来,一双刚劲的手扣住贺清栩的手腕,又是一股力量稳稳将许蕴拉向身后。
“周寒屿?”贺清栩抬眼,叫出了来人的名字。
“放手。”
周寒屿压这声音,指间却暗暗用力。
贺清栩却是不为所动,反而轻笑道。
“我们之间,需要放手的人应该是你吧?我和她,比你的羁绊深。”
然而贺清栩话刚落,许蕴就打了他的脸。
“贺清栩,你放开!”
“看来我们之间要放手的那个人,的确是你。”
周寒屿昂头对上贺清栩,四目相对,隐隐有冷光交错,叁个人就这么僵持了半响,该是庆幸院里没人出来。
贺清栩还来不及愤恨,许蕴的手已经从她手里滑落。
这里面有周寒屿的力道,或许也有贺清栩自我的放手,他看到了许蕴看像周寒屿时,眼底的柔意,比那天的更清晰。
可是,他不甘。
…………
“又是出任务?”
许蕴没有想到和周寒屿的告别来的这么快,她叹了口气。
“今晚就走?”
“嗯,我有一件必须要做的事,但是,要在这次任务后才可以去做。”
许蕴回头,望见周寒屿的眼睛,她觉着那里多了些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循着护栏,两人一前一后散着步。
今夜江上的风迎湖吹着,明明没到晚秋,却有一种冬之将至的料峭,许蕴不觉扶了扶手臂,周寒屿察觉,将外套搭在许蕴的肩头。
许蕴低低道了声谢,顺势停下,伸手攀上护栏。江面上有五光十色,对岸万家灯火,却照不到许蕴和周寒屿的身上。
“怎么感觉我们每次都没见几面,就匆匆说再见了。”
“抱歉,会给你造成困扰吗?”
许蕴低头,低头想了想。
“说不上,那是你的工作,况且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
周寒屿点了点头,转过眼,视线落在某处迭起的波浪上。
那波浪翻卷,折射出万千跳动的银光,却静的非常,没有一点水流的声音,至少在周寒屿的耳里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