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很愿意多出这么一个虚职,廖大儒本来还有些不情愿的在家骂了贺云昭两句。
还是曲瞻有办法,他偷偷告诉廖大儒,要是有人干了他看不惯的事,他可以直接上朝骂了。
廖大儒眼睛一亮,他拍着曲瞻的脑袋夸道;“好小子,真机灵啊!”
而人到中年,突然又当上官的师兄刘苑很是惶恐几日,但见也没什么事做,他心里反倒安定了。
丁老却很是不爽的踢了刘苑两脚,这靠父兄靠师父的见多了,他老人家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运道能这么好,啃完师父啃师弟!
贺云昭动作极快,她朋友里能够安排的基本都联合起来安排,即他们家中出六分力她再出四分力,迅速给小伙伴安排好官职。
官职都不大,属于不会被拿到早朝上说的那种,不起眼但实权的位置。
东宫是整个京城的关注焦点,贺云昭的动作也没有丝毫隐瞒。
这位太子殿下手段作风倒不似清高书生,反倒是带了几分匪气,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呐!
但这样的人……这样人才叫人愿意投奔效忠!
贺云昭处理了一大堆事后,东宫属官也被补的七七八八,她特意跟父皇提过,希望东宫属官的位置能留两成给寒门子弟。
皇帝很是赞同,遂着手与内阁商讨此事。
从结果来看,贺云昭认为还算不错。
值得一提的是,东宫的属臣是待在皇宫东南处,从体仁殿往西到前朝步行一炷香的位置。
贺云昭可以随时召唤属臣到体仁殿来。
从前翰林院的同僚都被贺云昭否决,在他们还没适应好转变的君臣身份之前,她并不打算那么快就用这些人,除了顾文淮。
她需要一个帮助处理文书的秘书,顾文淮就很合适。
锻炼几年后送去六部,这也是一条好的晋升路线。
……
体仁殿。
忙碌大半个月的太子殿下正坐在凉亭里小酌一杯,但并非独酌,请的是内卫朱雀司司长路承炀。
路承炀今年三十有二,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他的野心与能力气匹配,只是缺了一点运气。
贺云昭笑着看路承炀小心的提起酒壶斟酒,“今日用的是青梅酒,孤还有些担心路司长喝不惯,没想到路司长竟是滴酒不沾。”
路承炀心中一抖,纠结着要不要立刻表衷心说自己能喝酒。
他来时做了准备,但还是有些慌张,看到宫人上酒的刹那眼神有些纠结,太子立刻问一句“你不喝酒?”
在坦诚和撒谎之间,路承炀选择了坦诚。
贺云昭便笑了,抬手便吩咐人给这位路司长上了一份米汁子。
这是她知道的第二个不沾酒的武将,裴泽渊也是不喝的,他酒量也很差,极少数动酒的时候都是陪着贺云昭玩。
“路司长不要紧张,你的能力父皇与我都清楚,要不然父皇也不会让你辅佐我。”
路承炀称是。
当今陛下是任何人都很难说出坏话的那种人,即使陛下不喜内卫对朱雀司更是平淡,但陛下是个极好的人。
贺云昭很会与武将相处,她知道他们通常比较直接,性子虽直但脑子并不简单。
武将其实分两种,一种是熟读兵书的,这样的武将智谋不见得比文臣差。
另一种是文化水平不高,但能力很强的,他们靠直觉和经验行事,所为之事是文臣可以用书本上的知识来总结的计谋,但对他们来说只是本能的动作。
贺云昭夸路承炀的能力,又问他办过成什么差事,如今手下人动向如何。
路承炀一一答了。
并将册封大典当日的事从头说给贺云昭,从发现问题到解决问题。
册封大典并非一帆风顺,在众人不知道的背后出的岔子无数,有些是偶然出现的,比如香料返潮、缎子褪色,但也有些是包藏祸心……
路承炀讲完之后犹豫片刻看向贺云昭,他开口问道:“臣不知是不是误会了,听说丁夫人问过臣的母亲……”
贺云昭一蒙,啊……差点忘了这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