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天是最后一日在古镇当NPC,田阮特地请其他NPC吃了冰淇淋,又给居委会热情的大妈买了一束花,还把这些天认识的街坊邻居都招呼了一遍。
大家都很舍不得,送了他很多纪念品。
田阮鼻子酸酸,“乡亲们,我会再来玩的。”
舞剑的小姐姐送给他一把没有开刃的剑,“后会有期!”
田阮:“后会有期。”
居委会大妈送他一件针织的毛衣,“未雨绸缪,留着天冷的时候穿。”
田阮:“谢谢大妈。”
卖绒花的摊主送了他一头的绒花花环,“年轻人就该多戴花,好看。”
田阮戴着绒花环,捧着毛衣拿着剑,雄赳赳气昂昂地归了队伍。
大家都很眼馋,尤其谢堂燕:“靠,这些天我累死累活忙东忙西的,父老乡亲们一粒鸟屎都没送我。”
其他人:“就是就是。”
被麻雀送过鸟屎的虞商:“……”
田阮满载而归,分了分精挑细选来的纪念品,“大家都有,一人一颗石子。”
众人:“……谢谢你啊。”
坐上夏令营专车,大家一起回酒店。
忽然有人问:“田阮,这些天早上都没看到你集合,你去哪儿了?”
田阮动作一顿,像是被施了定身术,半晌,他喉结微动:“呃,我这几天早上有点拉肚子,所以没和你们一起,我自己坐车的。”
“那也太不方便了。没事的,就算你在车上放屁,我们也会忍着不说的。”
“……”田阮才不会在公共场合放屁。
到了酒店,田阮面对久违的,有点落灰的双床房,陷入了沉默——这些天都没人收拾的吗?
不过因为他晚上和虞惊墨住一起,这里的物品也不多了,只有几套没穿的衣服,证件茶具洗漱用品之类都被搬到了虞惊墨的酒店。
面对空空的客房,田阮有些心痛,两万块的夏令营费用,结果住宿没用,早餐没吃,实在太浪费了。
为了缓解这种心痛,他决定把客房里的高端洗漱用品都顺走,包括护手霜。
把花露水塞进背包,田阮换了一身衣服,清清爽爽地出门敲响隔壁的门。
路秋焰东西本来就不多,只把酒店准备的矿泉水带上,再带点纸巾就没了。
田阮拿出护手霜往他手上抹。
“什么玩意?”路秋焰只见白白的乳膏,吓了一跳。
“护手霜,保护你柔嫩的小手。”
“……滚。”路秋焰随便搓了搓。
“虞商呢?”田阮探头探脑,此间双床房分区非常明显,较为随意的一边,一看就是路秋焰的;而东西摆得整整齐齐、被子叠得一丝不苟的一边,一看就是虞商的。
两张床中间仿佛画了一条看不见的三八线。
田阮:“……”和书里一模一样,界线分明。
路秋焰嗤笑一声:“他洗澡了,一洗就是一小时起步,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灰可以洗。”
田阮:“虞商成年了,他是一个身体健全的男性,和你共处一室的时候,当然会有些鸡动。”
路秋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