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笙急匆匆到外屋,见绿湖倒在守夜的榻上。
对上傅青隐的目光,脸上担忧仍未退去。
“无妨,只是昏了。”
傅青隐打量她:“今日身体如何?”
“好多了,”余笙笙轻吐一口气,“指挥使怎么这会儿来了?”
“有事,”傅青隐简单直接,“之前让你画的画像,那个匪徒,找着了。”
余笙笙惊喜:“真的?”
傅青隐有点莫名:“这么开心?”
余笙笙点头,眼中笑意点点散开:“那当然,能帮助指挥使破案,抓凶手,当然开心。”
傅青隐“嗯”一声,别开目光,掩住翘起的唇角:“那你去换身衣服,我带你去看看。”
“现在?”
“不行?”
“哦,行,行,”余笙笙到里屋,换了身劲装。
傅青隐看一眼:“再加件斗篷,夜里凉。”
“哦,好。”
到院中,傅青隐搂住她腰身,飞身上屋脊,直掠向院墙外。
他们刚走,绿湖睁开眼睛,寻思着一会儿豹豹回来,还得和豹豹说。
反正现在小姐也出去了,她也没必要留在这里,干脆,去看看豹豹怎么叫苏知意的起。
苏知意简直要气死,她根本没打算去,借口都想好了,就说腿疾犯了,早早吃过药睡着,结果一睡睡过头。
哪知,金豹豹这个死丫头,竟然拿着个破脸盆,哐哐地敲起来,把她院子里的丫环婆子打得人仰人马翻。
她想装听不见都不行。
这丫头的力气又大得出奇,直接把她拖到轮椅上,推着就走。
其它人见状想追上来,被打得东倒西歪。
金豹豹和苏知意都没发现,那些倒地就起不来的人,都是绿湖在树梢上帮忙,用暗小石子儿击中她们的穴位。
……
余笙笙此时已出城,坐在傅青隐身前,穿着斗篷,莫名想起傅青隐那两次突发状况的时候,思绪微动,把斗篷的帽子也戴上。
傅青隐目光微闪。
她知道了什么?还是……
他不由握紧缰绳,粗粝地磨着掌心,如同心头有两个人在拉扯。
夜风迎面吹来,确实有些凉,余笙笙越发清晰感觉到身后来自傅青隐身上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