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翁元雁这个侧妃也是当不安稳的。”
“她自己选的,怪得了谁?”
“那……太太偷溜出云州,也是你故意放她出来的?”
“也不算故意,我只是想看她会怎么做,若她安心留在云州,诚信悔过,安分守己……待我们一双孩儿都长大了,或许也可以接她回圣京,就让她留在沈瑞身边安享晚年。”
沈寒天顿了顿,“可惜,她这急功近利的性子还是没变。”
丹娘默了。
倒也不算沈夫人急功近利。
人家都是做祖母的人了,还能活几年?
按照沈寒天的安排,沈夫人起码还要在云州老老实实待上十数年才可能有机会返京……
这时间跨度太长了,沈夫人熬不起。
相拥着说着话,她又问起了丈夫的身世,以及当年与甄家的关系。
说到这个,沈寒天苦笑连连,一时语塞。
末了,他从怀里翻出一些书信交给丹娘:“你空了看看吧,看了就全明白了。”
这些书信还带着他的体温,可见是一直贴身藏着的。
丹娘顿时了然:“你放心,我一定好好保管。”
临近天亮时,沈寒天悄然离去。
丹娘一直送到了门外,被他一把按住肩头,男人道:“待在屋里,外头冷得很,我办完事情就回来。”
“好。”
他刚迈出一步,又猛地转身,紧紧将她搂入怀中,狠狠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等我。”
“好!”
一夜几乎没怎么合眼,目送着男人消失的背影,丹娘心底暖洋洋的。
回屋后刚睡下没一会儿,外头就闹腾起来。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却见南歌一张放大的脸就怼在跟前,着实吓了一跳。
南歌紧张道:“夫人!!昨个儿怕是府里来人了,今儿一早账房里多了十万两银票!”
南歌边说边警惕地环顾四周,压低声响,“我让新芽按住了账房先生,特地先过来告知您……”
丹娘哭笑不得:“还是你心细,不妨事的。”
顿了顿,她又笑得眉眼发软,“侯爷回来了一趟,这事儿你悄声的,别告诉任何人。”
南歌松了口气:“我猜也是这样,可新芽不放心,非得让我来问问夫人。”
一想到男人回来就念着家里,丹娘只觉得心口之处一片熨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