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推演一下,见了面要怎么说话。
因为我在省党校读书,她想见见我。这不是原因。
我也有同学在省城,同样是高中同学,一个在江左市政府,给一位副市长当秘书。
这位同学叫高晓光,虽然是隔壁班的,但读书时就很熟。在一次同学请客的聚会上,他碰到过我。也不说来看我。
连虚情假意地邀我——吃顿饭啦,喝次茶啦——通通的,统统的,一律的没有。
连个屁都没放。他认为江左是省城,我这种地市工作的人对他没有什么用处。
还有一个女同学,她与我的关系更近。我们是同一个班的,她在江左教书。
也在那次聚会上,她也没邀请我吃顿饭,喝次茶,聚一聚。
大家在谈到全省发展的情况时,她说,四水是全省最穷的地市。不是倒数第一,就是倒数第二,我都不敢说自己是四水的。
我的个爷爷,在江左当了一名老师,就看不起自己的出生地。
老师应该是最正直的,是教给学生一些积极正面的知识。她怎么说出这种话——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四水的呢?
所以,舒雨晴来请我吃饭。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她仍然,仍然,仍然喜欢我啊。
凭良心说。读书时,我掉进秦水河,是舒雨晴的问题吗?
是,也不是。
她喜欢我是真的,找我补英语也是真的。
只是我当时有点怕,匆忙离开,掉进了河里。
当然,后果也是有的,我被迫离开一中,到外地读书。
但是,客观地说,这一切也不是舒雨晴的责任啊。是那个拍马屁的秦校长故意放大,拍错了地方形成的后果。
见吧,都是成年人了。对待往事,谈笑风烟过,不必总纠缠。
风风雨雨几十年,绕不过,避不开,那就大度点,吃个饭,聊个天,滔滔江水涌,一篙过大江。
下午四点,宿舍楼下响起两声喇叭声,我出门一看,下面停着一辆小车,舒雨晴从车里出来,掏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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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二楼朝她喊:“就下来,就下来。”
她抬头一看,说:“我上来看看。”
我想,有什么好看的呢,这里不是家,只有一张桌子两张床。除了一口箱子,一点洗漱用品,还有几本书,有什么好看的?
但她走上来了。我只好把她让进房子。
说实话,城市不同,一个人的气质,在一部分人身上还是可以体现出来的。
比如,舒雨晴本来就长得好看,现在又收拾得体,12月份的天气,里面穿一件白色紧身上衣,外面穿一件中长呢子大衣。
整个人身体修长,加上她白皙而紧致的皮肤,一副城市丽人模样。又没生过孩子,不了解情况的,还以为她没结婚呢。
她进来一看,说道:“两个人一间,还不错嘛,里面干干净净。”
我说:“连凳子都只有一条。”
我的意思是连坐都没有地方坐,如果要坐,就只能直接坐床。
她果然不讲客气,问道:“右边这张床是你的吧。”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