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面,倒是跟京师的不通!”
李老歪说着,又从袖子中摸出一头蒜来,笑道,“这边的面多是回回让的,吃着带着麦香肉头。。。。”
咚!
却是他手中的蒜头,不小心落在了地上。
“卑职给公爷剥蒜!”
指挥通知杨廉眼疾手快,捡起蒜头,三两下几个白生生的蒜瓣,就放在了桌上。
“本公来之前,看过你们的履历,你杨廉也是久经战阵的武将,不然也不会把你放在兰州卫这么关键的位置上!”
李景隆慢条斯理的开口,“可怎么刚到了地方上几年,就变成了这样?嗯?记脑子都是金子银子?喝兵血,私下侵吞田产,倒卖朝廷给的盐银茶引?”
“公爷!”
杨廉不住的叩首,哭丧着脸,“非是卑职贪财,实在是指挥使大人。。。他贪得无厌,卑职等也没有办法,只能跟着。。。。跟着。。。”
呼哧!
李景隆大口的吃着面条,开口道,“跟着狼狈为奸是吧!”
“是是是!”
杨廉不住点头,又道,“您也知道军中不比地方衙门,主将的话就是军令。下面的人,不敢也不能越级弹劾。指挥使大人楼钱,卑职等之只能通流合污!”
“呵,你还知道成语!”
李景隆咬口蒜,咔嚓一声。
他知道对方说的是鬼话,可这些鬼话他还不能较真。
武将的贪墨问题,比文官贪墨更加棘手。
因为武将是给朝廷卖命的,不管到何时,没钱拿谁给你卖命?
而且军中许多贪墨的事,就是不成文的潜规则,也是公开的秘密。
即便暴烈如洪武皇帝,他杀起文官来可谓是眼睛都不眨,可他屠刀之下,杀了几名地方上的实权武官?
狗戴上乌纱帽都可以当县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