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遥栀额角青筋一跳,立刻打断说:“我忽然又不是很饿了。”
邪神:“那,继续亲。”
也不行!
祝遥栀死死攥住自己的腰带,生无可恋地说:“那我还是饿了吧。”
邪神双眼亮亮的,长长的眼睫勾了好几丝碎光,白玉一样的面颊隐隐浮红,“喂养,然后,结合。”
祝遥栀:“……”
这也太克了。
她扁了扁嘴,声音柔弱无助:“可我突然好想吃烤鱼,好想吃哦,吃不到我就要碎了。”
没穿书的时候,如果她半夜说要吃烤鱼,她的父母和朋友只会说,我看你像烤鱼,然后把她按去睡觉。
但邪神当真了,问她:“什么,是烤鱼?给你吃,不要碎。”
祝遥栀一下子坐起来,盯着邪神的脸,目不斜视地把那身白袍拉上穿好。
她是男德大师,见不得这个。
然后祝遥栀兴冲冲地拉着邪神下了床榻,“我们先去外边看看有没有能吃的鱼。”
檀木走廊曲折回旋,琉璃栏杆下是清幽潭水,里面的锦鲤正在款款摆动鳞尾,流光绚丽。
一只触手伸过去,抓住了一尾锦鲤,递给祝遥栀。
“这些都是不能吃的观赏鱼。”祝遥栀摇了摇头,拍了拍那只触手,“放回去吧。”
邪神不解,“那什么鱼,栀栀能吃?”
祝遥栀摸了摸下巴,“大一点的。”
邪神思考了一下,然后给她变出了一只,鲨鱼。
鲨鱼之大,池塘装不下,那些锦鲤吓得四处乱窜,而鲨鱼扑腾着,溅起比祝遥栀还高的水花。
一只触手伸过去抽了它一下,那条鲨鱼就老实了,即使半搁浅也不敢动弹一下。
祝遥栀:“……”
她艰难地说:“这个,又太大了。”
谢邀,她可不敢烤鲨鱼。
邪神思索了片刻,根据祂吃过的鱼,又给祝遥栀复制了好几种。
“虽然小了一点,但这是海豚。”
“这是小丑鱼,都小丑了你就放过它吧。”
“这是河豚,会把我毒死。”
最后祝遥栀总算点头了,“这是鲫鱼,能吃。”
触手提起那几只鲫鱼,邪神反复看了好几下,语气有些不解:“和别的、鱼,也差不多。”
“差很多好不好。”祝遥栀走过去,拿地上的竹叶生了火。
一只触手好奇地伸了过来,卷起竹叶上那簇火焰。
祝遥栀:“稀奇,你连火都不怕,怎么会被我的体温烫到?”
邪神说:“如果是,栀栀,我的感知,会放大。”
祝遥栀缓缓“哦”了一声,然后拍了拍那只还在玩火的触手,“帮我再捡点竹叶过来。”
然后祝遥栀看着那几条鲫鱼,有些犯难:“应该要处理一下,但是我不会啊。”
邪神问:“怎么、处理?”
“刮掉鳞片,去除内脏,然后加一点香料,再串起来烤。”祝遥栀虽然不会做饭,但还是知道大概流程的。
邪神“唔”了一声,几只触手伸了过去,很快就把鱼处理好了。
祝遥栀则是从锦囊里翻出几瓶调料,按照自己的偏好放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