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的抱住那件大衣,这是她唯一可以寄托的东西了。
另一辆车里,傅承驰靠在后座,心口还插着言熹捅进去的那把刀。
杜闻从副驾驶转过身往后看,着急得说不出话来。
傅承驰闭着眼睛,像是感受不到疼一般,任由伤口的血继续往外流。
他的黑色衬衣和黑色大衣已经染了一层暗色,在昏暗的光线下犹如绽放的梦幻玫瑰。
他的脑海中反复浮现出言熹拿刀子捅她的场景。
那张脸时不时的会和亡姐的重合在一起。
明明只是性格相像,五官看不出有一点相似的地方,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想要把她当做亡姐的替身呢?
亡姐舍不得他疼,言熹却敢要他的命。
“呵。。。。。。”
杜闻听见傅承驰的喉间发出低哑的笑声。
他很想说一句,言熹不是大小姐,您不必这般折磨自己。
可他不敢。
傅承驰心里的伤疤从未愈合,唯一能让他感到慰藉和快乐的,只有言熹。
然而这真的只是因为把言熹当成了大小姐,没有其他的感情吗?
杜闻也没敢问。
“她呢?”
傅承驰陡然沙哑问道。
杜闻如实回答,“言小姐在后面的车里,要把她带过来和傅先生同乘吗?”
傅承驰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猩红。
“按照我说的去做。”
杜闻点头,发现他的嘴唇已经白了。
“傅先生,我让医生过来吧,您这么继续下去会流血至死的。”
傅承驰微微扯了扯唇角,“杜闻,你很怕我死吗?”
杜闻也跟着红了眼睛,“傅先生,夫人还等着您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