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若是会考虑我和我妈,他就不会那样包庇顾青青了。
说到底,亲情在他的眼里,什么都不是。
唐逸独自在院子里站了良久良久,直到天色彻底黑了下来,他这才失魂落魄地往外面走。
屋内的暖意融融与他萧条的背影形成鲜明对比。
晚饭过后,贺知州盘腿坐在毛毯上陪两个孩子玩跳棋。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个宝贝是越来越黏贺知州了,黏贺知州比黏我还厉害。
我坐在嘟嘟身旁,笑看着他们玩。
旁边的壁炉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王妈端着泡好的茶过来,往我和贺知州的骨瓷杯添了热茶,热气裹着茶香袅袅升腾。
王妈满脸慈祥的笑意:“今天看是小家伙们厉害,还是你们爸爸妈妈厉害。”
贺知州将棋盘放在茶几上缓缓铺开。
嘟嘟举着红玻璃珠兴冲冲地喊:“肯定是嘟嘟嘴厉害,嘟嘟要当星星队”。
乐乐立刻抓起绿珠子摆出骑士的架势:“看我把你堵在城堡里!”
玻璃珠碰撞的声音清脆如铃。
贺知州总爱歪着头假装算计路线,然后又假装总是被嘟嘟偷袭。
一输,他就夸张地摇头感叹,逗得全家笑作一团。
月光爬上窗台时,棋盘上的“星星”与“骑士”正杀得难解难分。
柔和的灯光将几人的影子叠成温暖的光晕,茶杯里的热气袅袅升起。
嘟嘟玩跳棋还真挺厉害的,玩了几把都是第一名,而贺知州总是最后一名。
他们讲好了,谁赢了,就去刮输的那个的鼻子。
贺知州每每输了,就把鼻子凑过去给两个宝贝刮。
最后贺知州输麻了,嘟嘟看不过去,直接坐到贺知州的怀里,抱着他的大手,一副无奈的口气说:“哎呀,爹地,你笨死了,嘟嘟教你。”
我在旁边笑得肚子疼,冲贺知州道:“这真是来自亲闺蜜的吐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