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陈器摸摸胡茬。
男人是个什么玩意,他心里一清二楚。
那向小园除了脸蛋好,身子嫩,会哄人,对男人再无任何用处,更何况她那个身份,说出去都嫌丢人。
“房尚友呢?”卫东君最想知道这人。
宁方生转身看向院里的一地阳光。
“读书人最在意的是名声。一个船娘不仅把房尚友的名声搞臭,也让他们夫妻生了嫌隙,日久天长,你猜他恨不恨,怨不怨?”
卫东君:“我猜他又恨又怨。”
“偏偏向小园死了,偏偏房尚友自诩是君子。”
宁方生忽的转身,直视着卫东君的眼睛。
“五年过去了,他心里的这口恶气还没有出出来,你说这怨恨是变浅了,还是更深了?”
“这。。。。。。”
卫东君认真地想了想:“这么长时间,也有可能是放下了。”
宁方生慢悠悠问:“你忘了向小园是做什么的了?”
“没忘啊,她不就是个船。。。。。。”
卫东君猛的一拍脑门:“我知道了,她一定知道房尚友很多的秘密,否则也没那个胆儿去何家理论。她如果是被逼自尽,那死之前一定不会让房尚友好过。”
“对,对,对。”
陈器:“说不定那些秘密到现在,都是悬在房尚友头上的一把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落下来了呢。”
宁方生:“房尚友因为这些个原因,对向小园形成执念,有无可能?”
“有。”
卫东君用力一点头:“这执念是恨,是怨,是仇。”
最后一个字落下,气氛骤然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齐唰唰落在她身上。
卫东君吓得向后退了一大步,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生平第一次,眼里露出了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