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是求到宁方生这个斩缘人,用七天时间,搏出一个新的来生。
陈器喃喃:“我会选择搏一搏,搏赢了,投胎转世,重新来过;搏输了,魂飞魄散就魂飞魄散,至少没什么痛苦。”
“你呢,卫东君?”
宁方生必须让她亲口说出来:“选择什么?”
卫东君歪着脑袋想了很久,久到天赐往竹榻这头瞄了三回,才叹了口气道:
“我也选择放手一搏。”
一千年。
太痛苦。
太漫长。
也太寂寞。
这时,陈器一针见血地问:“宁方生,你要卫东君窥梦,能帮到你什么?”
宁方生第一次把目光结结实实地投在陈器的身上。
看什么看?
陈器毫不示弱地瞪回去。
你当爷坐在卫东君身边,是个摆设吗?
十二爷我长得粗,心却细,要不怎么能八字全阳呢。
你休想糊弄我!
面对陈器挑衅的眼神,宁方生只当看不见。
他摇着扇子,缓缓道:“卫四爷不曾婚娶,留下的只是一双父母,两个兄弟,几个侄儿侄女。”
卫东君:“没错。”
宁方生:“如无意外,父母便是对他执念最深的人。”
这话卫东君很是认同:“尤其是我祖母,没有一刻不想着这个小儿子的。”
陈器突然想到一件事:“如果卫四爷有发妻,发妻与他恩爱异常,发妻的执念不比父母的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