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陈器惊得声音都呲了:“吊死在衙门口的石狮子上?”
戴汉福吓得一把捂住他的嘴。
“哎啊,我的十二爷,这是机密,我们大人已经下了封口令,不让往外说的。”
陈器也没功夫计较戴汉福手上是什么味,一把扯下来:“戴大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戴汉福算了算:“一个多时辰以前。”
今儿衙门里没什么大事,到点就下衙了。
下衙后,顺天府的正门就锁上,值班的衙役进进出出,都从小门走。
今儿值班的人当中,有个叫陈大皮的衙役。
这人是个老油条,一当值就往外头跑,约人喝酒吹牛皮。
酒足饭饱,陈大皮就摇摇晃晃回来了。
路过衙门口,尿急,他就掏出家伙放水。
好巧不巧,黑灯瞎火的,他就站在了石狮子底下,对着石狮子的底座撒。
一抬眼,看到面前有条黑影。
他刚开始以为站了个人,还打了声招呼,没听到回声,便睁大眼睛仔细一瞧。
这一瞧,尿都吓了回去。
石狮子的脖子上,绑着一根麻绳。
有人把头套在那根麻绳里,活生生把自己给勒死了。
惊魂未定的陈大皮一想,事情不对啊,谁、他、娘的,敢把自己勒死在衙门口啊。
他战战兢兢地走过去,把那人的头往上一抬,一看。
魂飞魄散!
我的个亲娘咧。
这不是他们苦苦找了三天的宋平吗,这人的画像,还在他们衙门口贴着呢。
戴汉福说完,看着那石狮子苦笑一声:“这不,府尹大人一得到消息,就把我们一个个都叫来了。”
陈器听得脑瓜子一抽一抽的疼,“戴大哥,你确定这宋平是自己吊死的?”
“否则呢?”
戴汉福叹息一声:“要我说啊,这人就是以死明志,想逼着我们彻查贺湛年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