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君:对了,上官迟是什么人?
陈器:他犯了什么罪?
卫东君和陈器一对眼:往下听!
“曹衣出水是指描绘人物画中衣服的褶纹,指线多而稠密,有出水湿衣的感觉,和吴带当风是一个意思。”
宁方生:“你祖父上官迟画人物最擅长用的,就是曹衣出水。”
许尽欢听到这里,又冷笑一声:“只可惜啊,衣服画的好有什么用,把人画得好看,才是正经。”
宁方生垂了一下眼,“你接着往下说。”
“我爹看到我娘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于是就开始砸银子,砸着砸着,就把我娘给砸动心了,再砸着砸着,就把我娘给赎了。”
许尽欢:“后来就有了我,我是他们的独子,七年后,我爹被官兵杀了,我娘跳海自尽,也跟着我爹去了。
我回到了陆地上,由忠奴罗叔扶养长大,我们俩生活在舟山的一处小岛上,我白天画画,晚上下海,日子过得无忧无虑。
罗叔是陪着我一起死的,所以,你们也不用再去查他了。”
寥寥数句,轻描淡写,却听得对面三人胸闷无比。
七岁便父母双亡,他却说日子过得无忧无虑,这人还真够没心没肺的。
“我最开始学画,是跟着船上的一个东洋人,那家伙没事干,就用海水在甲板上作画,画的那叫一个栩栩如生啊,只是太阳一晒,海水就干了,画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许尽欢忽然轻笑了一下,笑意不达眼底。
“现在想想,这和咱们的人生有什么区别,眼一闭,火一烧,什么也不会留下。”
听到这里,宁方生看向许尽欢的目光深了一些。
“那个岛上除了我和罗叔外,还住着十几户人家。
他们的来历都很特别,有退隐江湖的杀手,有被朝廷缉拿的凶犯,有逃出妓院的妓女,还有翘着兰花指的太监,也有私奔的小情侣。。。。。。”
许尽欢笑意慢慢多了些,“你们猜,这些人里头,谁是我画画的先生?”
卫东君:“凶犯。”
陈器:“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