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股权彻底落到我名下,她手里的遗嘱失效拿不回股份,自然就没有嚣张的资本了。”
“没了股权她也有不少钱,她照样能吃香的喝辣的,太便宜她了。”
嘴唇肿的有些口舌不清的宁逸突然出声:“那就让她再也吃不了好了。”
王蔷不明白,看宁逸肿起的嘴只以为他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却紧接着听道宁逸说。
“她下周不是要做肝脏移植手术吗,是手术就一定会有风险死在手术台上。
我们只要抓住这个机会让她下不了手术台,既彻底解决了她这个麻烦又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身上。
等她死了,爸爸可以顺理成章的接手她名下的所有财产。
我和爸爸都可以摆脱‘宁’这个姓氏,公司不会有人敢说什么的。”
不过二十岁的宁逸说起这些时,竟没有一丝犹豫,只有和年纪不匹配的阴狠怨毒。
听的窃听器另一端的宁云心不由感慨,宁逸不愧是赘婿和保姆上位女主人的基因。
心狠手辣的程度,丝毫不逊他狼狈为奸的父母。
想让她死,坐收渔翁之利?
没那么简单。
周一早上,宁绍远没来由的心绪不宁。
他摁了下跳个不停的眼皮,瞥向楼上宁云心的房间。
“她还没醒?”
“应该吧,好吃懒做的东西,如果不是出身好,流浪汉都不愿意要她。”
“我倒希望她好吃懒做一点,别挡着我的路。”
宁绍远临走,又一次看向楼上宁云心卧室紧闭的房门。
“看着她,有任何不对都第一时间给我发消息,实在不行就在她起床后要吃的燕麦里掺进去些安眠药。”
明明已经让王蔷限制了宁云心的行动,但去公司的路上,宁绍远的心口仍旧惴惴不安。
总感觉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这种不太好的预感让他动摇了要在今天的股东大会上,宣告他要以实际管理人的身份将股份转移到自己名下的决定。
原本是不需要股东和公司管理层知情同意的。
但宁云心交由他代持的股份毕竟不少,从公司未来商业长远发展治理和重大决议权影响的角度,还是走这么一道流程。
想到他早私下联络好了几个大股东,有他们的支持,其他人再反对也没用,他提着心慢慢放回了肚子里。
去到会议室前,宁绍远在镜子前照了好久。
今天的流程走完,正铭就彻彻底底属于他了。
从小城镇出来的他隐忍谋划了几十年,终于等到这一天。
宁绍远最后整理了下领带,撕掉眼皮上的白纸,昂首挺胸的进到了会议室。
“抱歉各位,有几份项目书加急审查,来晚了。”
少见的没有得到回应,甚至有几个股东连眼神都没给他的宁绍远心脏重新提了起来。
正要强颜欢笑的询问原因,主位始终背对着他的转椅缓缓转身。
露出宁云心明媚的笑容:“早上好啊爸爸,昨晚睡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