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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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宋昭雪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虽然幅度很小，但还是落入了傅应川的余光里。

傅应川的话音落下，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

宋昭雪脸上那点恰到好处的担忧瞬间僵住，她下意识地抓紧了宋父的手臂，力道大得让宋父都皱了下眉。

她赶紧松开，换上泫然欲泣的表情，声音带着哭腔：“爸，你看。。。。。。妈的脸色真的很难看，煞白煞白的，看来刚才不是装的，她是真的不舒服。姐姐，你。。。。。。你就别再刺激妈了。”

她转向宋父，想要将话题拉回来，“爸，我看我们还是先让妈好好休息吧？有什么话，等妈身体好点了再说？”

“假惺惺！”宋晚意忍无可忍，上前一步，目光直逼宋昭雪，“我妈为什么脸色不好，为什么身体不舒服，你心里没数吗？还需要你在这里提醒我们？宋昭雪，收起你那套表演吧！”

宋昭雪肩膀微微耸动，看起来委屈极了：“姐姐。。。。。。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在公司处处给我穿小鞋，给我使绊子，我都忍了。。。。。。可这里是家啊！你怎么。。。。。。怎么连在家里也这样对我？妈刚醒过来，你就非要这样指责我才甘心吗？”

她说着，干脆扑到病床边沿，伏在那里呜呜咽咽地哭起来，后背一抽一抽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宋晚意面色平静，不为所动，只是冷眼看着宋昭雪自导自演。

“够了！”宋父果然吃这一套，立刻出声呵斥宋晚意，“晚意！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昭雪是你妹妹！她关心你妈，你这是什么态度？非要闹得鸡犬不宁是不是？！”

宋晚意看着父亲不分青红皂白维护宋昭雪的样子，心凉了半截。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宋母平静却带着穿透力的声音打断了。

“老宋，”宋母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目光平静地落在宋父脸上，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种近乎死寂的空茫，“所以。。。。。。昭雪，真的是你的亲生女儿，对吗？”

虽然是问句，但那语气里的肯定意味，让在场的人都心头一跳。

宋父的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眼神躲闪，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那个。。。。。。”

宋母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也不催促，也不追问，只是在等待一个早已知道答案的确认。

这种沉默的压迫感，比任何激烈的质问都更让人窒息。

宋父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眼神慌乱地瞟向宋昭雪，又飞快地移开。

就在这时，伏在床边的宋昭雪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抢在宋父之前开口了，声音还带着哭腔，却透着一股理直气壮：“妈。。。。。。爸他也是有苦衷的！是我妈妈。。。。。。是我亲生妈妈不想破坏您和爸爸的家庭，才一直没有说出来！我妈妈她。。。。。。她真的是个善良的人！”

“善良？”宋晚意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忍不住嗤笑出声，“不想破坏我们的家庭？宋昭雪，我记得没错的话，你的生日，只比我小了不到三个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