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我们要讨论的。“张毅打开平板电脑,“我们有两条路:一是低调处理,发个声明接受道歉,树立你大度宽容的形象;二是全面反击,把徐浩往死里打。“
林姐插话:“我支持第二条!致远,你知道徐浩为什么针对你吗?因为《无间之城》的男主本来定的是他,是导演坚持用你。他怀恨在心很久了!“
宁致远捏紧了水瓶。他当然记得《无间之城》,那部让他拿下最佳男主角的电影,也是他职业生涯的转折点。
“你们有证据证明是徐浩策划的?“他问。
张毅和刘兵交换了一个眼神。“目前没有直接证据,但圈内人都知道那几个营销号是谁养的。而且。。。“张毅压低声音,“我收到风声,徐浩的经纪人刘兵可能要背锅了。“
宁致远皱起眉。
刘威是圈内有名的狠角色,为了捧红宁致远不择手段。但要说他会在没有徐浩授意的情况下策划这么大的事,宁致远不太相信。
“我需要考虑一下。“他最终说。
送走两人后,宁致远站在阳台上发呆。楼下聚集的记者越来越多,闪光灯不时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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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他们是为了看他人笑话;今天,他们等着拍他“沉冤得雪“的瞬间。
手机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想知道真相吗?晚上8点,城西咖啡馆后门见。带上现金。」
宁致远盯着这条信息看了很久。可能是陷阱,也可能是转机。
他想起这三天经历的种种,咬了咬牙回复:「好。」
下午的公司会议火药味十足。
老板周总主张趁势追击,要求徐浩方面赔偿所有经济损失;宣传部则建议走温情路线,拍个宁致远坚强面对网暴的纪录片;法律顾问忙着列举可以起诉的对象。
宁致远坐在会议桌尽头,感觉自己像个旁观者。
这些人在讨论他的名誉、他的事业,却没人问他想要什么。
“致远,你怎么想?“周总突然点名。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他。宁致远清了清嗓子:“我想知道真相。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会议室安静了几秒。张毅开口:“动机很明显,你刚拿下好莱坞那部大片,徐浩眼红不是一天两天了。至于证据。。。“他犹豫了一下,“我们正在查。“
会议结束后,有人拉住宁致远:“你状态不对。别告诉我你心软了?“
宁致远摇头:“我只是不想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
“这是什么话?他们差点毁了你!“刘兵瞪大眼睛,“娱乐圈就是这样,你不踩人,人就踩你。“
宁致远没有回答。他想起刚入行时前辈说的话:“在这个圈子里,保持干净比获得成功更难。“
晚上7:30,宁致远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独自驾车前往约定地点。
城西咖啡馆位置偏僻,后门是一条昏暗的小巷。他停好车,摸了摸口袋里准备好的现金,心跳加速。
8点整,一个穿着连帽衫的瘦小身影出现在巷口。
那人左右张望后快步走近,拉下帽子露出一张年轻的脸——是徐浩工作室的一个实习助理,宁致远在几次活动上见过。
“钱带了吗?“年轻人紧张地问。
宁致远拿出信封:“先说你的信息值不值这个价。“
年轻人舔了舔嘴唇:“我是李梦瑶底下的助理,这三个月所有事我都知道。“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这里面有录音,徐浩和刘兵策划整件事的全过程。“
宁致远接过U盘,手指微微发抖:“为什么帮我?“
“我看不下去了。“年轻人眼神闪烁,“他们。。。他们连自己人都牺牲。那个视频里的'受害者'小王,被承诺了角色和钱,现在事情败露,徐浩直接把他开除了,一分钱没给。”
宁致远胸口发闷。他想起了视频里那个腼腆的年轻人,原来一切都是表演。
“还有。。。“年轻人压低声音,“他们下一步计划是让刘威背锅,说全是经纪人自作主张。但录音里徐浩亲口说要'搞死宁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