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昀重重地“啧”了一声,脸色阴沉。
“我说了的,是师父不信,你不能怪我!”
江琰一弯腰就想从男人的手臂下方钻出去,还没探出半个身子,就被抓了回来。
他被摁在墙上亲得腿都软了。
青年的双臂环过男人的腰,仰着脸,乖乖被欺负,没有再躲,还忍不住把顾景昀抱得更紧了些。
在这种事情上,江琰才会更像一个合欢宗人。
从不扭捏。
舒服就不躲,喜欢就会点头说要。
大方又主动,常常叫人难以把持。
巷子隐蔽无人打扰,深处昏暗安静,唯有亲吻的轻微水声响起。
过了片刻。
顾景昀慢条斯理地松开江琰,任由青年趴在他的肩上微微喘息。
“你亲得太凶了。”江琰控诉道。
“提前演练一下,免得师父又不信。毕竟某人亲口发过誓。”顾景昀笑吟吟地说。
江琰霎时噤声,望天望地就是不敢看顾景昀的眼睛。
他想了想,突然精神一振。
“想好如何狡辩了?”男人淡淡地问。
哈哈,怎么会呢。
都说人不能踏进同一条河流。
过去的江琰跟现在的江琰有什么关系?那个发誓的人不是他噢!
江琰义正辞严地一通诡辩,把顾景昀气乐了。
顾景昀捏了捏青年的脸颊,没舍得用力,但耐不住手感太好,又顺手揉了揉。
“小江仙君掩耳盗铃的样子,怪可爱的。”
江琰抬手捂住耳朵,瞪他一眼。
谁掩耳盗铃,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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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宗,议事堂。
因谈情说爱而姗姗来迟的情侣二人,悄悄从后门溜进大殿。
诸位前辈似有所察,但注意到两人交握的手,皆是善意地笑了笑,没有揭穿。
其中有不少人暗暗感慨:
不愧是顾少主,出了名无法攻略的冷美人都能拿下,厉害。——这种都是西洲人士。
不愧是能够代表合欢宗的江仙君,转眼就破了少主的无情道,佩服!——这种则是东洲人士。
剑宗与合欢宗要联姻吗?也行,那以后又多一个借口联系任聆。——这类是任聆的前男友们。
合格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安静,你们懂不懂啊?别看我,更别互相打量啊救命!!——这是在前任修罗场中煎熬不已的任聆。
引起众人心中各种大戏的情侣组对此并不想了解,他们悄悄坐在了隗夫人的身后。
任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