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猎场那边查到什么了吗?”
nbsp;nbsp;nbsp;nbsp;卫庆摇头:“皇上让锦衣卫负责此事,他们只归御前管,他们行事又专横霸道,外面的人很难打听到什么。”不过……“听说他们从潞王府中带走了几人。”
nbsp;nbsp;nbsp;nbsp;窦绍和卫姜对视一眼,难道真是潞王下的手?
nbsp;nbsp;nbsp;nbsp;窦绍拧眉:应该不至于这么蠢吧。
nbsp;nbsp;nbsp;nbsp;卫庆身上还担着事,不能久待,又说了几句话,他就离开了。
nbsp;nbsp;nbsp;nbsp;太子遇险受伤,皇帝盛怒之下看谁都不顺眼,大家夹着尾巴做人,都愁着张脸,其中最愁的要数潞王了。
nbsp;nbsp;nbsp;nbsp;他在房里急的转圈圈,刘进推门进来,他迫不及待的发问:“御前的人怎么说?”
nbsp;nbsp;nbsp;nbsp;刘进一样苦着脸,摇头:“嘴紧的很,什么都不肯透露。”
nbsp;nbsp;nbsp;nbsp;“这群狗奴才。”潞王破口大骂:“本王打点他们的还少吗!关键时刻给我装聋作哑。”
nbsp;nbsp;nbsp;nbsp;葛月蹙眉,起身道:“我去太后和皇后那边探探消息。”见潞王有些意外,她解释道:“她们毕竟是女眷,锦衣卫要审她们也要内廷司协助。”
nbsp;nbsp;nbsp;nbsp;说到底沈家那两个女人属于内命妇,自然也归太后和皇后统辖。
nbsp;nbsp;nbsp;nbsp;“你快去,一定要帮我跟太后她老人家解释解释,那两个贱人做的事我是丝毫不知情啊,还有那沈家,我真的是一无所知,我跟他们不怎么熟悉的。”
nbsp;nbsp;nbsp;nbsp;他心里有些抱怨生母,要是她不抱病,如今也能帮他去父皇面前探探口风。
nbsp;nbsp;nbsp;nbsp;葛月眼底闪过不屑,但面上恭敬道:“殿下放心,潞王府没做过的事情谁也不能冤枉了我们。”
nbsp;nbsp;nbsp;nbsp;杀太子,潞王定然想过,但他不会做的这么粗暴,选择阴毒不让人怀疑的方式才是他的作风。
nbsp;nbsp;nbsp;nbsp;比如下毒,神不知鬼不觉,就如太子妃中毒案
nbsp;nbsp;nbsp;nbsp;一样。
nbsp;nbsp;nbsp;nbsp;潞王如今喊冤不是作假,葛月相信他是真的跟此事无关。
nbsp;nbsp;nbsp;nbsp;葛月离开。
nbsp;nbsp;nbsp;nbsp;潞王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刘进,眼中闪过冷意,低声喝问他:“沈家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他们值得信任,身家清白,身后无人?”
nbsp;nbsp;nbsp;nbsp;刘进扑通跪下,不住磕头:“殿下恕罪,属下也是被他们骗了。”
nbsp;nbsp;nbsp;nbsp;他查过沈家的,确实背后没有别的主家,加上那个时候潞王缺银子的很,沈家这块肥肉很合适,他便大意了。
nbsp;nbsp;nbsp;nbsp;谁知道他们胆子这么大,竟然敢谋划刺杀太子这样的大事,刘进如今也庆幸,好在他们还没有失心疯到对皇上下手。
nbsp;nbsp;nbsp;nbsp;他爬行数步,伸手抱住了潞王的脚:“殿下,如今追究这些已经来不及了,您如今要做的是和沈家撕捋清楚。”
nbsp;nbsp;nbsp;nbsp;潞王怒从心头起,一脚踢开了他:“当初可是你让我一定要纳了这两个沈家女,有她们在我还能撇的清楚吗?
nbsp;nbsp;nbsp;nbsp;“能。”
nbsp;nbsp;nbsp;nbsp;刘进忍痛又抱住了他脚,抬头看潞王,眼中闪过坚定:“殿下,您能,只要您把一切都推到属下身上。”
nbsp;nbsp;nbsp;nbsp;潞王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显然愣住了。
nbsp;nbsp;nbsp;nbsp;刘进说话快了,刚刚被踢中胸口一阵钻心的疼,他疼出声。
nbsp;nbsp;nbsp;nbsp;潞王反应过来,连忙关切问道:“疼的厉害吗?我叫府医过来给你看看。”
nbsp;nbsp;nbsp;nbsp;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懊悔,“我刚气急了,你也不知道躲躲,幸好没踢出个好歹来。”
nbsp;nbsp;nbsp;nbsp;刘进苍白的脸上带着笑意:“殿下这一脚踢的很好,这样才更能让大家相信您和这一切无关,都是我的错。”
nbsp;nbsp;nbsp;nbsp;潞王眼眶泛红,很是动容,用力拖他起来:“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你我多年情谊,我不能没有你。”
nbsp;nbsp;nbsp;nbsp;“殿下。”刘进摇头:“切勿为属下误了大事。”
nbsp;nbsp;nbsp;nbsp;他膝行到潞王脚下,恳求道:如今的局面您只有把我交出去才能挣的一线机会,若是沈家真的审出什么,您一定要往我身上推,沈家是我牵线搭桥,那两个女人也是我引荐给您的,商队那边也是我出面,是您信错了人,以皇上对您的看重,最多只是个失察之罪,待事情淡了,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再帮你求求情,您依旧还有机会。”
nbsp;nbsp;nbsp;nbsp;潞王有些犹豫。
nbsp;nbsp;nbsp;nbsp;“不好,你是我的心腹信臣,我怎能让你去做这些事情,你也只是被人利用,我怎么能推你出去,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nbsp;nbsp;nbsp;nbsp;听到那句心腹信臣,刘进眼底带着湿润:“有殿下这句话,属下死而无憾了,我的一切都是殿下给的,当年我不过是一个穷困潦倒的落第秀才,差点就被冻死在路边,是您捡了我回去,还赏识我的才华,留我在身边做事,后来更是引我为心腹之臣,士为知己者死。”
nbsp;nbsp;nbsp;nbsp;潞王偏过头去,眼角有水光滑过。
nbsp;nbsp;nbsp;nbsp;他磕头:“殿下,还请您成全了属下。”抬头,已是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