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
眼前的云晚粗布麻衣,身形消瘦,双手还搓洗着堆满木盆的脏衣。
记忆里那双潋滟的眸子蒙了尘,她本该是名满京都,被捧在手心的将府贵女啊。
可此时,云晚看向他的眼神,如同一汪枯井,了无生气。
赵明珩眉头紧皱,他是怨云晚歹毒,处处与清清过不去,甚至丧心病狂加害清清腹中的孩子。
可他没想到,云晚会在庄子上过这种日子!
赵明珩眼神锐利地扫向仆妇。
仆妇脸色发白,像是想起什么,连忙从云晚手中抢走木盆。
“哎哟夫人,您这是何苦啊!”
“奴婢知晓您心中有怨,否则也不会日日咒骂柳夫人,可如今侯爷不是来接您了吗?您换上这种衣裳,还抢着做下人的活,传出去岂不让人以为,侯府苛待您啊?”
仆妇做出惶恐的模样。
云晚嘴角划过一丝嘲讽。
不愧是柳清清的人,做起戏来如出一辙。
她踏入庄子就被扒走了外裳,只给她仆妇穿的麻衣粗布,做最脏最累的活,就连马夫的衣裳都让她浆洗。
洗不完便没有饭吃。。。。。。
她看向赵明珩,果然见赵明珩的审视转变成了一脸怒容。
“云、晚!”他一字一顿,似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
“你是想让旁人以为我永昌侯府欺辱你吗!”
仆妇的一句话,他便深信不疑。
何其可笑!
若是两年前,云晚一定会百般辩解,恳切地同他说明真相。
可百余个日夜,她送出的信笺没有回音,只有仆妇们变本加厉的苛待与嘲讽。
她不会再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