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这些麦杆已经完全不是人们印象中的干枯麦草或是无比锋利的钢针模样了。它们转变成了一堆堆软塌塌的物体,宛如腐烂的肉块一般,毫无生气地堆积在一起。那股令人窒息的腥臭味愈发浓烈,如同一团浓重的乌云笼罩在周围,让人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和恐惧。
而在这堆腥红的“肥肉”之中,还别插着无数苍白又腥冷的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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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白骨仿佛是从怪物的内部被强行挤出,每一根都带着一种死寂的寒意,它们在黏腻的肉堆中若隐若现,仿佛是某种古老诅咒的象征。
怪物的分解过程并不迅速,而是缓慢而痛苦地进行着。
它的身体逐渐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撕扯着,每一寸肌肤都在挣扎着抵抗,却又无法摆脱命运的束缚。
而那些金色符文,此刻已经完全回到了锁链上,它们重新汇聚成一道道复杂的符文图案,像是守护着布洛尔。
布洛尔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疑和缓慢,他有些不知所措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也就在与此同时,在一座极其庞大的化液池中,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扑鼻而来。
那股气味就像是开始腐烂的银杏果散发出的刺鼻味道,混合着夏季无比闷热时放置了好几天的油腻饭菜所产生的馊味,以及动物尸体堆积如山后逐渐腐败发臭的气息。
而在这令人无比恶心的化液池中,麻团面无表情地缓缓伸出双手,从浑浊不堪的液体里捧起了一颗正在剧烈跳动的心脏。
那颗心脏硕大无比,几乎已经和他的头颅一般大小。
它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颜色组合,有透明的部分若隐若现,还有淡粉色、乳白色以及鲜艳欲滴的鲜红色相互交织。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从心脏上发散而出的无数条“线”,它们密密麻麻地布满整个空间,如同一张错综复杂的网。
在麻团的身后,无数根盘曲环绕的枝条悄然蔓延开来,这些枝条宛如翡翠般碧绿,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它们迅速生长,几乎爬满了每一个角落,将这个原本充斥着腐烂与扭曲景象的空间彻底覆盖起来。
那颗被麻团捧在手中的心脏,随着时间的推移,竟然开始一点点地被冰霜所覆盖。
眨眼间,一层薄薄的冰晶便在其表面凝结形成。
麻团的眼神依旧冷漠如冰,没有丝毫波动。
此时,一阵寒冷刺骨的海风吹过,仿佛来自遥远冰川上的凛冽寒风,终于吹拂到了这座建立在茫茫海洋之上的污秽之地。
冰冷的海风带来了丝丝寒意,与这片土地上的腐朽生灵形成鲜明对比。
刹那间,冰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洁白的雪花轻盈地舞动着,给这座宛如一座中小型火山口的溶池披上了一层银装素裹的外衣。
翡翠般的艺术品藤蔓缓慢的生出晶莹剔透的淡白色小花。
白色与碧绿色相互映衬,埋没了这里的脏污与可怖。
与此同时,生命的气息也伴随着冰雪一同降临,但却又极快的在被腐蚀。
而在另一边似乎到处都是潮湿的,空气中都是湿润润的感觉。
突然,一只手径直从土壤里伸了出来。
土壤十分潮湿,似乎是被水泡得极为松软,但那只手的颜色却不太对劲。
虽然手指骨纤细修长,宛如玉器一般,却带有一些血红的颜色。
是南菘。
南菘一鼓作气,把胳膊也从土里露了出来,上面的衣服被撕扯得破破烂烂,但幸好没有多大的伤口。
她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一点一点地从土里爬了出来。
“呼——老娘总算出来了,这就应该让麻团来试试他能不能长出来。”
南菘喘着粗气,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和无奈。
她把身体从土里拔出来后,立刻躺在地上,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
而在之前,南菘只觉得眼前金光一闪,随即自己的意识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拽入了一个诡异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