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才是真正的芝麻丸?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狠狠掐灭。
不对,绝对不对!"芝麻丸"这个名字明明是他自己随口起的,自己想让那具跟他有缘分的骷髅架子跟他在多一点羁绊才取的这个名字。
可如果不是……那对方是谁?
麻团的后背渗出一层冷汗。他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某种诡异的熟悉感,像是记忆深处被刻意遗忘的某个影子,可同时又陌生得令人毛骨悚然。
那人微笑的弧度、眨眼的频率、甚至呼吸的节奏,都像是精心计算过的,完美得不似活物。
就在他思绪混乱时,怀里的小海獭还在不安分地扭动,湿漉漉的爪子扒拉着他的衣领,圆溜溜的黑眼睛里写满了懵懂和无辜,完全没意识到气氛的诡异。
"别闹……"
麻团低声呵斥,可小海獭充耳不闻,反而伸出爪子去够他手里那只诡异的"海獭脚蹼",鼻尖耸动,似乎对那东西格外感兴趣。
麻团猛地攥紧手心,将那滑腻的异物藏到身后。
——不对劲,全都不对劲。
他的视线重新落回那人身上,喉结滚动了一下,终于艰难地挤出声音:"你……到底是谁?"
对方闻言,嘴角缓缓咧开,露出一个完美到令人战栗的微笑。
"你终于问出来了呢。"
他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却让麻团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
楼寻只感觉太阳穴突突跳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颅骨深处撕扯着他的神经。
“赛弗罗斯?”
这个名字像一把锈蚀的刀,缓慢而钝痛地剐蹭着他的记忆。
他本能地移开视线,试图无视那个声音,可胸腔里却翻涌起一股近乎暴戾的烦躁——这个名字不该被提起,不该被任何人知道,更不该从那个扭曲的“东西”口中吐出。
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白谛身上。
白谛就站在他身前,毫无防备,纤细的后颈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白,像一截易折的瓷器。
楼寻的指尖动了动,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扣住白谛的手腕,将他往后一带——
他应该在这里。
在自己身边。
楼寻恍惚,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了?
是那人口中的赛弗罗斯?
不可能。
下意识的否认。
但这个念头像毒藤般疯长,缠绕着他的理智。
那些破碎的记忆里,白谛就该是他的,无论轮回多少次,无论世界如何更迭,白谛都该站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可现在呢?
白谛己经离开了多久?一百天?一年?还是更久?久到楼寻几乎要忘记他在自己身边的温度。
或许在之前他们分开了已经太久了。
所以在那些记忆里,两个人相处的那些记忆都成了模糊的残影,可身体却比意识更先认出了他——楼寻的指节收紧,指腹下是白谛跳动的脉搏,温热、鲜活,却让他莫名想要掐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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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他再离开一次——
他不是很想继续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