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他大喊一声,嗖的一下窜到两人面前,吓得他们立刻停住脚步,疑惑的看着他。
“你们两个有没有好好听课,富民侯什么时候说要杀戮无度了,还暴秦,简直胡说八道。”
两人有点懵圈,你谁啊,
我们俩自己探讨一下,和你有什么关系。
另一人出来打圆场,“误会,都是误会,我们就是探讨一下富民侯讲授的内容,绝无不敬之意。”
说着他拉了拉郎官的衣袖,免得再蹦出什么惊人的话来。
赵破奴撇撇嘴,“咱老赵是个讲道理的人,富民侯讲的东西你认可也好,不认可也罢,我也管不了。
但谁要是胡说八道,把侯爷没说过的话安在侯爷身上,有损侯爷的名声,让我遇到了,可别怪我不客气。”
那郎官不服气,“富民侯没说过要控制匈奴人数量么?”
赵破奴一瞪眼,“富民侯说的是要么帮他们吃上饭,要么控制他们的数量,到你嘴里就只剩下控制数量了。”
“不杀怎么控制数量,难不成要帮他们吃上饭?”
赵破奴忽然觉得自己站在了智商的高地,向下俯视着对面的郎官。
“就不能两个办法都用么,帮其中一部分匈奴人吃上饭,杀其中一部分给另一部分看。
拉拢一部分,打击一部分懂不懂,满脑子就知道杀杀杀,粗鄙又残暴。”
那名郎官被喷的傻了眼,到头来,他竟然成了残暴的一方。
“这…这是能往外说的么?”
他仔细打量赵破奴,认出他身上的装束是北军校尉才能穿戴的,当即想到了说辞。
“你是北军的校尉吧,北军八部之中有两部都是由匈奴降兵组成的,你的话要是被他们听见可怎么办。
他们要是听见富民侯的话,又该怎么想?”
赵破奴嘿嘿一笑,“你眼力不错,我就是北军八部之一的长水校尉赵破奴,手下一千多号兵马都是匈奴降兵。”
打完南越后,赵破奴凭借战功升了官,从军司马升为了校尉,还是大汉精锐,北军中的校尉。
如果不是火器威力太大,敌人败得太快,人头不好计数,他可能已经可以封侯了。
“听见又怎样,当着他们的面我也敢说。”
赵破奴看着对面的人,
“你们期门军护卫陛下出巡,没上过战场,不知道匈奴人打匈奴人才特别狠呢,别说我没告诉你们,胡骑校尉高不识就是匈奴人,
冠军侯出征时,麾下的匈奴人发挥的作用可不小。”
他摇摇头,“算了,你们没上过战场,说了你们也不信。”
那副嫌弃的样子,让对面的期门军郎官气得嘴都在哆嗦,上过战场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们期门军也都是大汉精锐,
平时的训练一点都不比别人差。
“走了,走了,和你们没打过匈奴人的谈兵法,真是浪费时间。”
赵破奴撇着嘴转身就走,转身前还一脸惋惜的看着两人。
“你别走,咱们单挑啊。”
期门军郎官受不了这委屈,都是精锐谁怕谁,咱也是弓马娴熟的良家子,武艺没输过谁。
“来将可留姓名,本校尉不和无名之辈单挑。”
“期门军郎官,常山召自拢,咱们比什么,骑射还是兵器?”
赵破奴冷哼一声,“咱们比障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