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昨日那一脚在前,林清婉也不意外。
她也没给好脸,“谁说我偷的?”
见她冷静得不可思议,江振麟气的抓狂,“你还想狡辩,你···”
“阿麟!”
江燕婉跑了两步,呼吸一急,声音就带了喘。
林氏在后头眼神一暗,“快扶着燕婉!”
江燕婉已经拉住江振麟,弱柳扶风的眼神和林清婉撞了一下,意识到暮雪没跟在她身边,心里觉得不大对劲。
然而江振麟一闹起来就收不住,她只能先按计划行事,“阿麟,你怎么跟清婉这样大呼小叫。”
“昨日我不是叮嘱你了,怎么还不懂规矩?”
她特意把规矩两个字咬得很重。
江振麟怒火中烧,一想阿姐起了疹子还出来,就越发恨死林清婉了,“她偷我的琼露膏,我还不能问问了!”
江燕婉秀眉微蹙,一脸惊讶,“你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
江振麟急于证明自己,又一次使劲抓起林清婉手腕,质问,“小爷让药徒过去,你拒而不见,推说没事。转脸就让人拿我的琼玉膏。”
林清婉一眨不眨看着他,“我没有。”
她越是不承认,江振麟的火气就越旺,他甚至没想过林清婉手背哪来那么多旧伤,只一味捏紧她腕骨,“不是琼露膏,你手上哪儿来的这味道?”
“不是琼玉膏,你这口子能好这么快?”
他火气一上来,说话都不过脑子,“才一日功夫就敢图谋小爷的东西,收买丫头给你偷,说你是江家血脉都丢不起这人!”
林清婉瞳孔一缩。
林氏沉声打断,“住口!”
“非得在门前吵闹,怕别人听不见?”
“你们不要脸,相府还要呢!”
林氏气得不轻,带人回了前厅,又撵了下人出去,只留几个亲信。
她一拍桌案,视线从江振麟脸上掠过,又看了眼林清婉满是伤疤的手背。
林清婉抱着侥幸,也许母亲会问问她的伤怎么回事。
可林氏口只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林清婉愣了一瞬,神色就淡了,“这话母亲该问江少爷。”
林氏直言,“振麟院里的婆子已经说了来龙去脉,你到底···”
她停顿了一下,“琼露膏从哪里来的?”
林清婉眼角微红,喉咙发苦,“我不知什么是琼露膏。”
林氏眉头一挑,目光十分失望,偏偏林清碗脸上的失望比她还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