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户,洒在春江市中心医院的走廊上,为这座救死扶伤之所,带来盎然生机。
两天来,陆九章成功救治沈副市长的消息,不仅在医院内引起轰动,更吸引了众多媒体的关注。
一大早,省日报的首席记者苏青禾,便带着助手匆匆赶来。
苏青禾,三十出头。一身乳白色职业套装,衬托着婀娜干练的身材,长发束在脑后,明亮的眸子透着记者特有的敏锐与执着。
她一进中医科,便直奔被一众患者簇围着的陆九章。
“陆大夫,您好!我是《临江日报》的记者苏青禾,我想对您做个采访,不知您什么时候方便?”
患者们立刻闪在一旁。
“哇塞,省报记者,陆大夫,你这回可要出大名了啊!”
“陆大夫的医术,简直绝了,你们可得好好报道报道……”
哪怕是慕名而来的患者,也不能不对苏青禾的身份感到惊羡。
《临江日报》,妥妥的省级官媒,能被其关注,绝对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荣耀。
陆九章微愣,起身指着眼前的几位病人:“好,苏记者,容我把这几个患者看完吧?”
苏青禾温和的笑着点头。
陆九章又扭头对医院刚为他专配的护士道:
“韩护士,后面的挂号请暂停一下,等我接待完记者再开始。”
“好的,陆大夫。”眼角有星星点点雀斑的韩护士,立刻通知了接诊台。
苏青禾和助手在门外,一直等到陆九章接待完最后一个病人,才回到诊室。
“苏记者,让您久等了。”
陆九章起身,为苏青禾让座,“您想了解哪些情况?”
苏青禾示意助手打开摄像机,自己则拿出笔记本和录音笔:
“陆大夫,刚才我在门口,听到很多患者议论,他们都是慕名而来。”
“据我们了解,前天医院有个昏迷了三天的病人,病情突然恶化,众多专家都束手无策,是您出手成功救治,您能详细介绍一下情况吗?”
陆九章略一思索,答道:
“其实也没多么复杂,我是通过中医的望气诊法,判断病人受了寒湿入侵,又误饮受污染的水源,导致毒寒郁结五脏引发。随后,我用了子午流注针和烧山火手法,配合中药调理,最后,才让患者苏醒过来。”
苏青禾将刘海儿的碎发别到耳后,露出光洁的额头,饶有兴趣地问:
“望气诊法,能详细说说吗?还有,子午流注针和烧山火手法,在现代医学中并不常见,而且,我听说您连CT都没看,就直接下针,你是如何做到的呢?”
“望气诊法,观的是活人气脉。”陆九章给艾灸盒里添置了新绒,青烟在他修长的指间缭绕,“就像你们记者采访新闻,不能只看通稿。”
他用镊子夹起片艾灰,“比如这片灰,西医看到的是残渣,中医看到的是离火之精。”
苏青禾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对眼前小中医的理论修养,有些刮目相看。
“陆大夫,你说的这些,听起来很玄,能详细解释一下么?”
于是,陆九章耐心地讲解起了望气术和子午流注针法的原理,并顺带回答了关于自己从小跟随祖父学习中医,钻研各种疗法的经历。
他谈吐清晰,条理分明,将复杂的中医理论用通俗易懂的语言做了详细介绍,连摄像的助手都听得频频点头。
苏青禾的笔尖在采访本上停下来。
她似乎想起什么,让助手拿过相机,翻出里面一张矿工们聚在青顶山稀土公司门口的偷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