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文学

第十六章药香盈袖暗生情（第2页）

“这是我特别为你准备的礼物，药监局批过的，五行化煞散，取长浑江火山灰培植的青蒿为主材，配滇南雷公藤中和稀土毒素，佐以岷江畔的朱砂……”

陆九章接过，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太谢谢了！急诊室的那些矿工正需要。”他真诚地问，“不过，我更想知道，你是怎么想到用这些配伍的？”

秦若雪笑了笑，眼中闪着自信的光芒：“这是我爷爷的秘方。它不仅能缓解稀土中毒的症状，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帮助恢复身体机能。”

陆九章蘸了点药粉在舌尖，眯起眼品味，“雷公藤若是减去半分，增三钱峨眉雪莲，中和效果可提高三成。”

秦若雪眼里放出明媚的光：“陆大夫的舌头比质谱仪还灵。”她耳垂的翡翠坠子随轻笑晃动，“雪莲能护心脉，回头我和爷爷说，把方子改良一下。”

陆九章身体不自觉地前倾，两人的袖口不经意间相触。

他盯着药粉中若隐若现的金丝，那是用特殊工艺研磨的千年老参须，惊叹不已：

“这千年老山参极为难得，你是怎么……”

话音戛然而止，他忽然意识到这或许涉及秦家的商业秘密，不禁有些尴尬地抿了抿唇。

“咱俩交换秘密如何？”

秦若雪指尖蘸取一点药粉，在青瓷盘上画出五行符号，眼神狡黠而灵动。

“你告诉我望气术观察稀土毒素的诀窍，我就透露药材来源。”

她刻意补充了一句，“公平起见，谁也不许耍赖。”

陆九章望着她认真又俏皮的模样，一种陌生又奇妙的感觉在胸腔里蔓延开来。

他从璇玑针匣里拿出银针，针尖在药粉上方悬停，声音不自觉地变得低沉而专注：

“先看耳垂，像葡萄般青紫，再看命门穴四周，毒素呈暗紫色气团缠绕，就像这……”

话未说完，秦若雪抬手抓住他的手腕调整角度，温热的触感从皮肤传来，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他望着近在咫尺的秦若雪，微微颤动的睫毛，泛着淡淡红晕的脸颊，带着药香的气息轻拂，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如擂鼓般震耳欲聋。

秦若雪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松手，耳尖通红，眼神躲闪：

“我、我是想让你看光线折射！”

她慌乱地用纸巾擦拭盘面，却不小心蹭花了五行符号。

陆九章心头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柔软，抽出钢笔：“没事，我来补上。”

他身子前倾，气息喷在秦若雪的发顶，笔尖划过瓷盘的沙沙声在静谧的雅间里格外清晰。

当他画完最后一笔，才发现两人距离是如此之近。

她仰头，睫毛扫过他的下颌，带着药香的气息轻轻落在耳畔：

“陆大夫，这算不算……”

“叫我……九章。”陆九章打断她的声音不是很自信。

暮色彻底沉了下来，包间里的灯光愈发显得柔和，将两人的身影倒映在墙上，交织在一起。

秦若雪将化煞散推到他面前，眼中带着一丝期待与羞涩：

“那……九章，可否找时间陪我去趟昆仑山？那里的药材或许能让化煞散更完美。”

她说得随意，却在桌下紧攥着裙摆，指节泛白，紧张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陆九章望着她眼中的期待，忽然想起爷爷说过“医道姻缘皆讲究个缘”。

他收起锦盒，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

“一言为定。不过作为报酬……”

他顿了顿，看她耳尖再次泛起红晕，“下次请你西餐如何？”

雅间里，灯光摇曳，两人相视而笑。

空气中，弥漫着比药膳更浓郁的甜蜜与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