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诚双手插进裤兜。
“我说啊,比起问我为什么帮你,你是不是应该先稍微反思一下,你刚才那个行为?”
他顿了顿,语气尽量平淡。
“为什么要拿那些东西?你应该不差这点钱吧?”
他没用“偷”这个字,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郗怜的脸唰地一下涨红了,像是被人当众揭开了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
猛地抬起头,先是闪过愤怒。
然后是难堪。
最后,像是所有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肩膀垮了下来。
“。。。要你管!我有。。。病,行了吧!”
“哈?”
这个回答多少有点超出了他的预料。
有病?这年头连自我贬低都这么直接了吗?还是说不想回答他?
“有病?你这是自己骂自己还是。。。开玩笑?”
“是偷窃癖!Kleptomania!听懂了吗?!”
郗怜像是被他的疑问表情刺激到了。
“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有什么办法嘛!”
“真有病?”
何诚一时语塞。
就当他思考该如何继续展开话题时。
郗怜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狐疑地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何诚。
“话说回来。。。你的脸。。。我好像在哪见过?”
她歪着头,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垂在脸颊旁的一缕发丝,努力思索。
“感觉有点眼熟。。。是不是网上的什么照片?还是。。。”
“啊哈哈。。。”
何诚立刻打了个哈哈,试图蒙混过关。
“你看错了吧?大众脸而已。我们这绝对是第一次见面,纯属巧合。”
“不对,不对。”
郗怜却意外地执着起来,再次向另一个方向歪头。
“我肯定在哪见过。。。你也是网红?不对啊,有印象,但是具体想不起来。。。真是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