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辈子就酒席不断,酒量豪饮,想不到重生还得喝。
好在赵国栋上辈子早就锻炼出来,现在又年轻,更是海量。
喝酒,他不虚任何人。
三杯酒下肚,男人们话匣子就打开了。
他问道:“凌乡长····”
“我虚长你几岁,叫职务多见外,叫凌哥吧。”
凌昆豪爽。
赵国栋从善如流:“凌哥,你哪人啊?”
“北方人。”
“你来当乡长多久了?”
“不到两年。”
凌昆跟赵国栋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在酒精作用下,男人们很快熟络起来。
都知道酒局无真言,但男人为什么喝酒才能谈事?
因为酒精是最好的催化剂,能让人最大限度卸下谎言和伪善。
所谓酒后吐真言。
酒桌上,凌昆是个典型的北方汉子,豪爽,直率,但赵国栋也清楚,这或许是凌昆故意表演给自己的人设。
凌昆比赵国栋大8岁,但今年不过32。
在神农乡,这年纪的乡长,绝对前所未有。
岁数相差不大,都是年轻人。
凌昆与赵国栋很容易找到共同话题——许乾阳。
凌昆压低声音,凑了过来:“其实,今天的分工对你很不公平。许书记这么做,有点过了!我在会上差点就要说话,但我来的时间也不长,在党委会上处境也挺尴尬。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
没替我说话,你现在说个卵啊?
赵国栋心中腹诽。
他秒懂凌昆的用意——拉拢自己。
一顿饭而已,如果能收赵国栋这小弟,为他在党委会上冲锋陷阵,惠而不费,很划得来。
不成,也没什么损失。
赵国栋一脸感动:“多谢大哥仗义。小弟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你作大哥的多多指导。我干了这杯。”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凌昆面色诧异。
他带的酒自己最清楚——67度高粱酒,可不是谁都能面不改色,一饮而尽。
赵国栋这是海量啊。
凌昆自认也酒量非凡,与赵国栋拼了三杯。
他又语重心长道:“国栋,不是咱对你没信心。这安全生产、信访维稳,工作任务太重了。你不知道,咱们乡主要经济支柱,就是采煤挖矿。占经济增加值半壁江山。那些煤老板,各个都是野路子,眼里只有钱,漠视人命,滥采滥挖,违规超采是常态。死了人,就拿钱摆平。”
“你之前管安全生产的领导,有两个都背处分了。前途受了影响。一个倒霉蛋还被发配到县农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