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乾阳眼神阴毒,冷冷扫视赵国栋:“从今天起你只管信访吧。”
在众人揶揄讥讽、幸灾乐祸的复杂目光中,赵国栋坦然自若。
走出会议室后,赵国栋在走廊里,听到不少人窃窃私语。
“呵呵,果然。”
“活该。”
“没有一点情商,上来就冲撞领导,哪有好果子吃?”
“恐怕,这只是第一步。”
赵国栋一笑置之。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我情商高,烂好人,四面溜光,不得罪许乾阳,就能落好吗?
用不了多久,杨青煤矿一旦出现安全生产事故,你猜许乾阳会抛出谁来顶缸?
退一万步,赵国栋是二世为人,好不容易上天给他重生机会,他岂能狗苟蝇营,苟且偷安,只为自己盘算?
不轰轰烈烈、做一点正事、大事,怎么对得住老天爷?对得起老百姓?
他当然清楚,这只是许乾阳第一步。
他关了杨青煤矿,彻底打疼了许乾阳。
他不装了,摊牌了。
而赵国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但落在别人眼里,先是被贬黜县委,又被乡委书记闲置起来的赵国栋,已经跌入人生低谷,再无半点希望。
闲言碎语,冷嘲热讽,不绝于耳。
许乾阳冷着脸,走出会议室,盯着赵国栋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我呸!低能儿!”
“还名牌大学毕业呢?”
“我在一天,你就别想好过!”
他故意说的很大声,让整个乡委的人都听得见。
不少人看赵国栋的目光,更冷上几分。
许乾阳回到办公室,打电话给马一帆。
“马书记,我实在受不了了!”
“你派来的都是什么人?”
“那个赵国栋,什么能力都没有。到了我们乡,没几天就捅了个大篓子。”
听到心腹干将大骂赵国栋,马一帆心中比喝了蜜还甜。
他翘起二郎腿,瞟了一眼华增堂,不咸不淡道:“乾阳啊,你是老同志,又是班长。赵国栋就算有什么不成熟的地方,你批评他就是了。干嘛发这么大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