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盆中的温润蓬勃跳动,吞噬着木材的尸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驱赶着寒凉冷意,也映照着李星染与陈武微笑着的面庞。
……
另一边,宁州院落。
吁——
勒马声连同战马驻蹄声一齐响起,张德全与吴勇翻身下马,随着张德全将自己手中的马鞭抛给迎面而来的宁州兵,张德全大步流星进了院子。
哗啦——
掀帘走进房舍,被火焰持续炙烤而产生的如浪潮一般的暖意仍然率先打在张德全的脸上,与之一同而来的还有醉人心脾的浓厚的酒香。
美酒依旧在,但此时的情境已经大不如前。
云州院外所发生的一切犹如走马灯一般在张德全的心头闪过,令这个威势赫然的宁州校尉一时也无语凝噎,不知道该说什么。
唉——
张德全叹息一声,“这都是些什么事吗!”
张德全撅着自己的最轻声嘟囔着。
啪嗒——
张德全来到桌前,端起酒杯将其中剩余的美酒想要一饮而尽。
噗——
可美酒才刚刚入嘴,一股无尽酸涩的味道便像夜幕袭击人间一般袭击了张德全的口舌,张德全不由得喷吐出来。
“来人!”怒不可遏的张德全咆哮着。
“将军!”
“这酒是怎么回事儿?”
“酒……”宁州兵一脸错愕,不知道张德全再说什么。
“酒,你们往里面加什么了!”张德全声如浑钟,虎啸龙吟。
哗啦——
宁州兵诚惶诚恐,跪倒在地,“将军……没有啊……”
嘎嘣嘣——
望着跪倒在面前的宁州兵,张德全牙关紧咬。
“罢了罢了!”片刻之后,张德全终于松口挥手,“你起来吧,讲这些都收拾了去……”
“是……”
宁州兵颤颤巍巍的起身,开始打扫桌面……
那是一方沉油落酒,曾经无尽潇洒快活的平面……
张德全突然感到脑袋有些发晕,于是轻轻揉按着自己的额头,来到自己的椅子上坐定眯着眼睛养神。
咣当——
突然,收拾酒具碗碟的宁州兵一个不小心,将空碗重重扣在了地上。
“妈的!”
尖锐的爆鸣声像噩梦一般直突入张德全的脑海,令张德全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