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随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不能让时绮看见的东西,转身去衣帽间找衣服。
快要洗完澡时,时绮听见有人敲门。
隔着门板,略显模糊的声音传来:“我把衣服挂在门上,你自己拿。”
挂在门上的袋子里装着一套新睡衣。令时绮没想到的是,折叠的睡衣里放了新的贴身衣物,并不是商随的尺码。
时绮愣了一下,默默换好衣服。
睡衣对他来说太大了,时绮只能卷起袖口和裤脚,露出细白的手腕和脚踝。
商随在卧室洗澡。等他边擦头发边走出来,时绮假装不经意问:“为什么给我的衣服里还有内裤?”
“之前买错尺码了。”商随停顿片刻,补充道,“家里没来过其他人。”
时绮哦了一声,心说你也不用解释得这么详细,身体却放松下来,缩进自己一进门就很感兴趣的长毛沙发里。
比起端端正正坐着,时绮更喜欢没什么规矩地窝在沙发里,他试探性地问:“我可以脱鞋吗?”
“怎么,还要我帮你脱吗?”
“……”
“开玩笑的,你随意。”商随问,“要不要帮你吹头发?”
毛茸茸的沙发比预想中还要柔软舒服,时绮确实不太想动弹,一直以来的家教又让他觉得自己第一次来商随家,不该太过放肆。
时绮最终没能忍住诱惑:“可以吗?”
商随没回答,转身去拿了吹风。
伴随温度适宜的热风,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撩开湿漉漉的发丝。
或许是商随从头到尾表现得十分纵容,时绮已经没了顾虑,他脱掉拖鞋,用自己最舒服的姿势抱膝坐在沙发上。
商随看见他挽起了尺码不合适的睡衣,白玉一样的脚踩着沙发边缘,树莓粉色的长绒毛将肌肤衬得格外剔透。
商随手指一顿,觉得自己栽得彻彻底底。
只是挽个睡衣而已,为什么会觉得可爱?
时绮看起来十分享受他的服务,白金色的脑袋一点一点,几乎快睡着。
终于,吹风机工作的声音戛然而止。
时绮眨了一下险些合上的眼睛,还沉浸在有一搭没一搭被摸头的舒适里,没想到这么快就迎来结束。
有一瞬间,他后悔自己没把头发留长一点儿,这样就能享受更久一些。
商随看他像是在犯迷糊:“你先去床上。”
“哦,好。”
时绮接到指令,听话地站起身。
原本的主卧和次卧一并打通,卧室格外宽敞。为分隔空间,拐角处重新砌了半面装饰墙,最底下镶嵌有一座无火壁炉,能看见墙后的一排排满墙玻璃柜,里面大部分放的是各类首饰。
刚才一路走来,他还看见了一个专门的衣帽间。
难怪商随这么多衣服首饰,一个月不带重样的。
上床以后,时绮意犹未尽,想到刚才吹头时的惬意,脊背微微发痒。
他很喜欢被熟悉的人抚摸,但自从长大一些,时安不会再来主动呼噜他,时绮也觉得喜欢被抚摸太过黏人,与自己一贯的形象不符,从没跟长辈们提过。
林言倒是经常和他有肢体接触,却更接近于打打闹闹。
等到商随吹完头发进来,时绮已经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想被触碰的愿望却愈演愈烈。
到底怎么回事。
时绮郁闷地想。
商随的手指沾了罂粟吗?摸一下就好上瘾。
“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