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猝不及防被点醒,心说是啊!那是我家,该走的应该是沈千俞吧!
不等他理清楚其中关系,时绮面露同情:“你真惨。”
江砚脑子一抽,差点听成“你超爱”。
商随见时绮无意中直击痛点,三言两语把江砚说得面红耳赤,笑着揉揉时绮的脑袋:“真会说话。”
见江砚一直盯着自己,商随收起看热闹的神色,笑容也淡去:“你要是愿意,只要稍微放出消息,宁山的副院发疯咬了一个Alpha,以后谁敢把重要工作交给一个精神不稳定的医生?”
“你给他找够麻烦,他不就没法找你了。”
江砚被他的办法慑住,半天才道:“大家这么多年朋友……”
“让你和他断掉你又不乐意,找他麻烦你又不忍心,你这不是被他吃得死死的吗。”商随悠悠地说,“既然你舍不得沈千俞在你面前掉眼泪,建议你为他献身一下。”
江砚张了张口,正想说什么。
门铃突然响起。
江砚心有所感,两三步走到门边。
屏幕上那位俨然是他口中“哭唧唧”的Alpha。
对方衣着体面,戴着无框眼镜,看起来彬彬有礼,如果忽略脸上坚固的止咬器,丝毫不像身处易感期。
江砚见鬼一样注视屏幕上的画面,声音都在抖:“我不是把他绑起来了吗?我还捆了三圈!……不行,我得去躲一下!”
商随简单道:“衣帽间。”
想着商随和沈千俞单独聊可能更方便一些,时绮起身:“那我跟江砚一起。”
进到衣帽间,江砚抱着头不说话,仿佛一只闯祸的金毛,浑身散发出失魂落魄的气息。
时绮忍不住问:“你真的不喜欢沈千俞吗?”
如果不在乎,怎么会苦恼成这样?
“我不知道。”
江砚对上时绮清澈的眼睛,仿佛在照镜子,不由自主喃喃道:“我之前以为沈千俞喜欢商随。他跟我表白那天,我震惊了好久。”
“?”
时绮同样震惊:“为什么?”
“我一直觉得他俩关系更好。可能沈千俞是商随的私人医生?他们像是有共同的秘密。”
江砚回忆道:“高中有一次雷雨夜,沈千俞做噩梦,我当时听见他在梦里叫商随的名字……他一直特别讨厌雷雨天。”
嗯?
时绮愣了愣。
这么巧,商随和沈千俞都讨厌雷雨天。
江砚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居然在时绮面前说胡话,连忙补救:“你别告诉商随啊,我上次被他骂了一顿,他让我去检查大脑,看看是不是从十岁起就停止发育了。”
“要是知道我在你面前瞎说什么,我肯定得被他扫地出门。”
时绮不由得笑起来,在江砚紧张的目光里点头答应,又问:“商随脾气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你们都觉得他不好相处?”
“他脾气好?他是在你面前装乖吧。”
说到这里,江砚啧了一声:“你不知道,刚才你不在,他讲话粗鲁得跟什么似的。而且他压根不想让我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