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下午就回来。”
“好,”时安迟疑片刻,“走之前我们去一趟宁山医院,给你做个检查?”
时绮才刚睡醒,没反应过来:“什么检查?”
“腺体检查。听说宁山的副院看这方面很厉害,我想看看他能不能给出更具体的日期。”
先前在另一家医院检查,对于时绮的腺体退化症,医生无法给出具体的期限,只说如果要终生标记越快越好,最迟不能超过一年。
这件事始终悬挂在时安心头,本以为时绮找了男朋友,会主动考虑和对方结合根治腺体退化症,却迟迟等不到时绮有所行动。
不会就是谈个恋爱玩玩,压根没考虑结婚吧?
按照时绮的性格,这种事情不是做不出来。况且先前几次提起结婚,时绮都是模棱两可的态度。
时安越想越担心,却又不敢把他逼得太紧,最后只能采取这样迂回的方式。
“看看你终生标记的时间,最迟多久做。”时安稍作停顿,“知道日期,后续的事情我们也好早点安排。”
以往提到这个,时绮都会表现出抗拒。
时安心里忐忑,正担心他到底会不会同意,听见时绮答应一声:“嗯,好。”
时安松了口气,在心里千谢万谢,连带对那个素未谋面、拐走时绮的Alpha都顺眼几分。
挂掉电话后,时绮下了床。
他试探性叫了一声商随的名字,听见客厅传来回应。
时绮没多想,边走边开玩笑问:“你为什么不伺候我起床?”
他浑身酸软,昨晚被丝带绑过,腿上现在还浮着一圈淡淡的红痕。
红丝带分别束缚住他的双腿,最后捆在一起,他挣脱不能,就像一尾任由宰割的鱼。
想到商随是怎么折腾他的,时绮报复性地说:“我要把你打一顿。”
他说到这里,突然发现商随旁边还坐了一个人。
虞晚的面容和商随有几分相似,一看便有亲缘关系。她的背很薄,挺得笔直,白色大衣外搭着同色的羊绒披肩,令人联想到美丽优雅的天鹅。
时绮:“……”
完蛋,刚才说了什么。
商随介绍道:“小绮,这是我——”
时绮露出这辈子最乖巧的笑容,试图蒙混过关:“姐姐好。”
他说完以后,对面两个人表情都有点奇怪。
时绮心里忐忑,正想说其实我平时也没那么骄纵、不会动不动打打杀杀的,虞晚朝他笑起来。
“你好,我是他妈妈。”
“……”
见时绮尴尬地杵在原地,虞晚笑着说:“好多年没被认成小随的姐姐了,刚才太高兴,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小绮是吗?来这边坐。”
时绮仿佛接到指令,依言在她旁边坐下。
“我来的路上顺便买了蛋糕。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先吃一点东西吧。”虞晚拆开放在茶几上的纸盒。
商随见时绮一言不发,捏捏他的手腕:“你昨天想吃街角那家的蜂蜜无花果蛋糕,正好我妈路过,就顺便让她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