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桑榆凉凉地瞥她:“戏好看吗?”
“还行。”
简念笑嘻嘻说道。
程桑榆懒得理她。
“下午文艺汇演你还看吗?”
简念问。
“不想看。回去睡觉吧。”
“那我去你那儿眯会儿?”
“嗯。”
两人往校门外走去。
简念突然顿步,“你俩是不是上过床了?”
”
……你觉得可能吗?“程桑榆发觉简念这人做审讯工作也一定极有天赋,她十分擅长在人已经卸下防备的时候,突然一记回马枪。
简念确信应该是没有,不然程桑榆下意识的反应已经露馅。
她“啧”了一声,“反正都要闹掰,怎么不睡了再掰,多浪费啊。”
“……我惹你了啊,今天一直逗我玩,再这样我生气了。”
简念这才笑着搂她肩膀,“好了好了别生气,我错了我错了。”
两人去了程桑榆家里,睡个午觉,稍作休整,前去参加高中同学聚餐。
是在离学校不远的一家酒楼。
这酒楼很有传奇色彩,四中几乎每个班的散伙饭,都会不约而同选在这里办。
据说最早是因为老板是学校某个领导的亲戚,后来一届一届地传下来,变成了一种无人知晓原因,但都在默默遵守的四中传统。
重聚选在这儿,就更具怀旧意味。
人到得不多,两个圆桌没有坐满。
四中生源好,班里出去的大多发展得不错,而且因为程桑榆所在的是文科班,女生占绝对多数,同学聚会的气氛也好得不得了,没人劝酒,没人炫耀房车,也没人对混得最好的同学溜须拍马。
程桑榆当年跟唐录生从校服到婚纱,而立之年又骤然婚变,自然很难从话题中心逃离。
她没忸怩,该分享分享,该自嘲自嘲。
大家惋惜有之,替她高兴也有之。
程桑榆聊得口干舌燥,水喝得多了,这时候起身离席,离开包间去了趟洗手间。
对镜理了理头发,补了一下口红,原路返回。
穿过走廊时,有个包间正在散场,一行人堵在了包间门口和走廊里面。
程桑榆侧身,说句“借过”,准备从他们旁边挤过去。
忽有一道雄浑的男声喊道:“程桑榆?”
这行人都住了声,纷纷朝程桑榆望过来。
程桑榆扭头一看,叫她的是个高胖的男人,看着脸熟,但她叫不出来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