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中,他们都是不说话的,因为全部的感官,都用于感受彼此体温、呼吸和
心跳。
这样跪在沙发上,每一次都是深坠,但因为已经有过两回,这一回时间拉得很长。
郁野搂着程桑榆的后背,或许因为她的感官已经超载,当他拿手指一节一节地抚摸过她的脊骨时,她都会忍不住全身颤栗。
他去吻她,退后一瞬,她嘴唇便会自动地追过来。
她喊他的名字时,已经带上了一点破碎的哭腔。
……
这一切他都喜欢得不得了。
“我爱你”已经是表达喜欢的上限,那么,比这更浓重的心情,大约只有叫名字才可以传达了。
“……程桑榆。”
程桑榆搂着郁野的脖子,蜷缩在他怀里,久未动弹。
坠落感持续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久。
“姐姐……”郁野捋一捋黏在她额头上的头发,轻声问,“我抱你去洗漱?”
程桑榆脱力地点点头。
当脚掌踩实在浴室地砖上时,程桑榆伸手,推了推郁野:“你出去吧?”
她知道自己实在有点狼藉。
“不用我帮……”
“你怎么帮?”
“都可以啊。”
郁野扬了扬眉毛,在程桑榆的推搡下,一边后退一边说,“手,嘴巴……”
门“砰”地关上了。
片刻,门又打开,程桑榆偏头往外看了一眼,“你有本事别脸红。”
“……”
程桑榆洗澡的时候,郁野把四件套丢进了洗衣机里。
雨已经停了,他站在阳台上吹风,手臂搭在还沾着水的栏杆上,把脸埋上去,不由地笑了一声。
他想,在新泽西的那个自己,一定会嫉妒此刻的自己。
因为此刻的自己,都有点嫉妒了。
回到卧室,已经夜深。
程桑榆已无继续折腾的精力,而没想到郁野也在频繁打呵欠。
“困了?”
“嗯。”
郁野抬手臂挡住眼睛,“昨晚差不多整晚没睡着。”
程桑榆有点愧疚,“……抱歉啊。”
郁野笑了声,“就该丢玻璃弹珠也吓吓你。”
由于睡眠不足,他白天简直像个行尸走肉,大脑疲乏到了极点,但是毫无困意,因为想着晚上的会面,那种期待简直成了漫长的煎熬。
没敢靠咖啡提神,怕心脏受不了。
下午三点左右,实在撑不住了,趴在桌上休息了半小时。
回家后又睡了半小时,才开始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