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我敢?”
郁野回想当时,他根本连直视她都会害羞。
程桑榆轻笑一声,忽然转过头来,定定地望着他:“现在敢吗?”
风声都好像停了一瞬。
静止之后,却更加汹涌,连同她被吹起的发丝。
她眼睛里分外明亮,像最遥远而最永恒的一颗星星。
郁野倏然低头。
程总悄悄早退了今日团建,从观景平台下去之后,直奔停车场。
车藏在树影下,车厢里一度到了擦枪走火的临界点。
程桑榆很怕哪个同事也起意早退,还是把自己从理智沦丧的边缘拉回来,驱车下山。
两个人到了小区,上楼时动静放得极轻,生怕被小葵花听见——它能识别脚步声的细微不同,并给出不同的反馈,所以,有时候看小葵花的反应,就能知道是谁回来了。
进门,关门,亦是小心翼翼。
两人直奔浴室而去。
郁野今回非常失控,她手臂撑在洗手台上,给摇晃的自己的提供支撑,偶尔抬眼,在起雾的镜面里,去看自己和他的脸。
这个行为被郁野发现了,他骤然抬起手掌,一把抹掉了那上面的雾气。
声音低沉,钻入耳朵:“姐姐要看就看得清楚点。”
程桑榆根本发不出声。
冷的陶瓷,热的呼吸……各种复杂感官混在一起,几乎要把思绪熔断。
郁野陡然停止,在她临界时毫不留情地把她拽回来,一瞬变成吝于给予的暴君:“叫我。”
“……郁野。”
“不对。”
程桑榆声音颤抖,“宝贝?……”
还是不对。
仿佛通关密码,只有唯一答案。
“……老公。”
“乖。”
郁野吻她:“口嗨要付出代价,知道吗?”
程桑榆意识到,他这个人,平常还是太会扮猪吃老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