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热,也有些凉。
热的是城阳,而凉的则是自己的手。
“城阳,我和他,如果是这件事没有出现之前,或许还有五成的机会,但是现在,怕是这五成都没了。”
“不可能了。”
“就算他愿意,我也不会愿意。”
“父皇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那都是因为我认错态度好,并且自囚于长乐宫罢了。”
“不然,相不相信,今夜这顿家宴,父皇定会劈头盖脸训斥我一顿。”
“其实,我也想开了,所以,我直接认错,认罚,倒是让父皇变得有些无措了,反正,不管是自己认错,还是说和父皇顶撞,结果都是被禁闭于长乐宫内。”
“所以说,何必还要挨那么一顿骂呐?体面些,轻松些,也不让母后伤心。”
“这长乐宫,短时间我是出不去了。而就算出去,所要面对的,也是朝堂百官,衮衮诸公的冷眼。”
“我做的那些事,可以说是挖了衮衮诸公的根啊,他们恨不得要把我杀了才安心。”
“可他不一样,他将会是大唐最璀璨的那颗星辰!若是因为强行和我在一起,怕是连璀璨的资格都没了。”
“与世为敌?对他太不公平了!”
“当然,那种生活也不错,男耕女织,定也悠闲一生,可,我不想这样,这对他而言,这不是他的错。”
“你说,是不是?”
“所以啊,与其让杨明月,萧婉仪,公孙幽离她们摘了去,城阳,真不如你。”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长乐说的很清楚,声音,慢条斯理,逻辑,也是环环相扣的。
城阳愕然。
她听着这些话,完全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姐姐·······”
城阳声音沙哑。
长乐拉着她,缓缓地,回了床榻。
两人的眼睛都很亮,睁的也都很大,这一刻,自然是谁都没有任何的困意。
只是可惜,今夜没有月光,只有寒风,若是能对月抒怀,或许更有感觉。
“知道吗?”
“城阳,你知道那一夜,我是怎么逃出去的吗?”
长乐小声的笑着问道。
城阳缩在长乐怀中,摇了摇头。
这是一个谜团,全朝野都解不开的谜团,即便是父皇和母后,即便是聪慧如舅舅,房公他们,也都完全没有任何头绪。
到现在,掖庭宫处,不时还会有大理寺,刑部的一些人探查。
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一点线索,一点痕迹都寻不到。
“是他。”
“是他帮了我。”
长乐语气变得很骄傲,她的眼睛,也很亮,闪闪发光。
那一夜发生了什么,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