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时的他已然不想回去继续面对那可悲的命运,但他却也还是不忍心继续看族人这样被使命给折磨着,所以想方设法搞了点应该派的上用场的东西,打算得了机会就送回去。
只是命运弄人,没想到还是逃不过被支配的未来,他便是亲身送来了这些物件,顺便再搭上自己。
德塔莫莉道:“而我,作为近百年来最强大的雪地巫女族长,以身为殉,想来也能够支撑那屏障再挺过几十年。”
赫莉娅有些愕然,其他人也明显没想到她会愿意自我牺牲,纷纷瞪大了眼睛,而贝恩斯更是直呼出声:“你认真的吗……”
“怎么都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啊……”德塔莫莉笑了两声,这次的笑容倒是带上了几分真情实感,不像从前那礼貌客气或是自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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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说你是个自私的人,也不愿苟同祖辈们的选择,这样的你,竟然会想靠着自我牺牲来解决问题吗?”卡斯珀质疑道。
“为何不会,如果只牺牲我们两个,能换来其他族人以及后代幸福而自由的生活,那不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吗?”她回道。
阿芙拉:“如果你没有遇上我们,那你会像以往一样,一直延续下去吗?”
德塔莫莉思考了片刻,“或许会,也或许不会。”
“没有德塔莫利,仅靠我一个人可能撑不住,出于自私的逃避,或许我会选择封闭自我,任由情况这样继续下去,直到未来能够出现一个扭转一切的族长,来结束这一切。”
“但或许,我也会选择直接撂担子不干了,强行吸收灾厄的力量,要么支配它,要么成为它,总好过一直惴惴不安地任由它来支配我们。”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么……倒是个真性情的家伙……
见大家都不说话了,德塔莫莉又道:“还有什么问题吗,都可以问,我难得心情这么好,也难得,这么愿意想讲话。”
德塔莫利看着明显变得有些开朗的姐姐,不由得想到之前自己说的那些话,赫莉娅身上的确有一种魔力,一种让人忍不住想要倾诉的魔力,就连德塔莫莉在她面前都变得健谈起来了。
赫莉娅看了眼贝恩斯,又看了眼德塔莫利,最后才看向族长大人,“那个,我很好奇一件事,就是……”
“你们是怎么能控制生的女孩远多于男孩的啊……”
“这有什么好控制的?”德塔莫莉略微不解地回答说,“男的也好,女的也罢,生下来都会被送入花房,而存活下来者才会回到村庄继续生活。”
“只是男孩活下来的几率远远小于女孩,所以你们看到的男人才少而已。”
“而也正是因为男人少的缘故,我们一族才不得不以这种方式进行种族的延续。”
“至于为什么男孩死亡的概率会这么高,我从族中的一本书里看到过有关此的解释,但真实性不敢保证。”
“说是最初的族长曾被男人狠狠伤过,怨恨之深,使得其死后化为了一种诅咒,所以族中的男人才都是短命鬼来着。”
赫莉娅:……
有种本以为要听一个特别精彩的故事结果到最后吃了坨大的的感觉……竟然就是这样的原因吗???她还以为是什么这里的女性有什么特别之处,或是什么性别平等意识觉醒啥的呢,结果就这?就这?
“那所谓的共享生命,不着痕迹地偷走别人的记忆,都是所谓的,记忆的力量所致,对吗?”赫莉娅合理猜测道。
“差不多,但更准确而言,这并不是我做的,而是屏障所为。”德塔莫莉解答说。
“?”
“屏障……?”
“你的意思是,屏障是活的?”
德塔莫莉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像是无法理解为什么她们不能理解一样,“那是自然。”
德塔莫利帮她解释了:“一株草活了一百年怕是都能成精了,更何况是记忆的聚合体,从上古时代延续至今,若是死的那才奇怪。”
“那,它,你,你们,额……”赫莉娅有些卡壳了,“那,执掌北极乡的,究竟是你,还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