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那会儿雪地巫女一族可才接手,哪来那么多人的记忆,又哪来那么大的本事能够封住灾厄?
除非说,最初的那位雪地巫女,是一位神明,即便不是神明,也该是神使半神之类的,不然没道理能做到上述那些。
除此以外,雪地巫女与那位记忆神明的关系也很是奇怪。
即便说她们掌握有限制祂的手段,但怎么说都是神明啊,还是保卫她们不受侵害的神明,这不供起来难不成还放地上踩两脚吗?
可就赫莉娅这几天所观察到的,这个村子里压根就没有神明信仰,而且很有可能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有这么一位神明在默默守护着她们。
只有族长,以及一小部分人,即能进出塔楼、在北极乡有一定话语权的人才清楚有这么一位存在。
而只有族长才能够与之沟通交流,也只有族长才能够使用记忆之力。
那会不会有一种可能……
赫莉娅盯着德塔莫莉微微眯起眼睛来,想要从她的外表看出些什么来,可任凭她怎么看,把人看穿了,也没法儿确定,坐在她跟前一直有问必答的族长,究竟是她本人,还是那个所谓的记忆之神。
族长,说是代理人,但也未尝不可是神明用于在人世间行走的躯壳,就像赫莉娅与沃特西塞的关系一般,外在的身体只是壳子,但内里的灵魂是可以替换的。
“那你们呢?”赫莉娅翘起二郎腿,往后靠去,微抬下巴,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投去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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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帮你们解决这么大一个麻烦,你们要给我怎样的报酬?”
废话,难不成她还要给人家打白工啊?她如今好声好气伸手要都已经算好的了,没直接上手抢都已经是收敛本性了,还要怎样?
德塔莫利只觉得他的同事贪婪都没赫莉娅这么贪,“我们不追究你惹下的麻烦,还愿意让你吞噬灾厄的力量,你不要太过分了。”
赫莉娅哼笑一声,换了一边腿翘着,“我冒着被灾厄吞噬同化的风险去接触它,不管成没成功,那得来的力量不本就该是我的战利品吗,怎么能算作你们送我的?”
“脸皮怎么这么厚呢,把那种东西推给我还一副自己多慷慨大方的模样,还敢要我感恩戴德?我请问呢?”
“反正你们自己说的,选择权在我这,我愿意帮你们,那是卖人情给你们,我不帮才是本分。”
德塔莫利眼睛眯起,眸中闪过一丝厉色,“你不要忘了你身上的寒毒未解。”
“哎哟!威胁我呢?我好怕啊~”赫莉娅佯装震惊意外地喊着,那声音语调要多欠有多欠,明显听得出来是在阴阳怪气。
“不解就不解,反正到时候都要死的,我也不介意拉你们一起垫背。”她笑嘻嘻地回敬道。
“我还挺好奇那灾厄到底是什么呢,你们也没见过吧,难道都不好奇的吗?那可是上古时代遗留下来的,都称得上是文物了诶!”
“还有,我也没尝过这执掌记忆权柄的神明的味道呢,会跟别的神有什么不同吗?会不会因为是由大批大批记忆构成,所以酸甜苦辣咸都有啊?”
她龇着大牙,看向德塔莫莉,越说越起劲,“还有你这头发,我第一次见到时就很想试试,试试看我的火镰刀砍下去会是怎样的效果。”
“会是直接切断呢,还是火蔓延到上面去烧焦你的头发呢?哈哈!我真的蛮想看看的!”
“还有你。”她指向德塔莫利,面上的轻蔑与挑衅之意几乎要满溢出来,“到时候,我就要让你伺候我。”
她说的伺候,肯定不是指那种端茶倒水的伺候,而是跟贝恩斯一样的,作为一个“种子”,来伺候她。
“长那么好看,不出来接客,实在是浪费了,不是吗?”
说完这话,她还学着那些个油腻猥琐男,舔了舔嘴唇,还用舌头刮过上牙面,一下一下顶着腮边。
这模仿已经惟妙惟肖到了一种让人生理不适的程度,即便她那张脸已经可以说是很帅了,也扛不住这么造。
这简直贱的没边了,就差站在人面前扭屁股吐舌头大喊“来打我呀”了,且言语中的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大不了同归于尽,我怕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