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神病院的这些日子,她自创了应对疯子发疯的交流方法。
把自己关进铁笼里,不与他们对视,全身心集中在地上,默默地在心中画圈圈,五十个圈圈画完,疯子自然就走了。
如果没有,继续画。。。。。。
“楚朝歌,你究竟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楚阳北捏住楚朝歌的下巴,迫使楚朝歌与他对视。
楚朝歌眨巴着眼睛,透亮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阳北,你快放手,你妹妹还病着呢!”
楚阳北无视养母的哀求,愤怒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楚朝歌的双眸。
眼神博弈过后,楚阳北无力地垂下了手臂。
恨恨地踢了楼梯栏杆一脚,才迈步离开。
看着楚阳北的背影,楚晚晚劝道:“大哥这些年来越发沉稳了,我们何时见过他生那么大的气啊?姐姐,大哥撑起一个家够辛苦了,您别再气他了。”
听了楚晚晚的话,养母深有感触,“朝朝,你要向晚晚学学,多让让你大哥。你爸爸做了多年甩手掌柜,这些年,楚家全靠你大哥了。”
楚朝歌语气平静,“我尽量。。。。。。”不与他接触。
见楚朝歌妥协,养母心满意足带楚晚晚离开。
“大小姐,你先洗,我去给你把衣服拿过来。”芬姨将楚朝歌带去客房。
看芬姨离开,楚朝歌才疲惫地推开客房门。
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被套、白色的蚊帐!
一股窒息感席卷楚朝歌,她如同被人用湿毛巾捂住口鼻,呼吸不上来。。。。。
她赶忙退出房间,将门拉上。
这样的白色大多是白色蕾丝营造的,还摆了少量绿植。
在别人眼里是干净、温馨。
在楚朝歌眼里,仿佛又回到了疯人院那关押她的病房。
她多次被捆绑在病床上,周边一个人也没有,无尽的白色是她难以排遣的恐惧。
“大小姐,你怎么不进去啊?”
“芬姨,其他房间也是这样的装修吗?”
“客房都是一样的。”芬姨疑惑地回答,“你从前不是也喜欢吗?”
养母有强迫症,对白色情有独钟。
楚朝歌受了养母的影响,对白色也情有独钟。
“。。。。。。我去你房间洗吧!”
“那怎么行,我房间是下人房。”
“芬姨,我坚持。”
跟着楚阳北久了,楚朝歌性格上的倔强与他很像,她说“坚持”,那便是打定主意了。
芬姨犹豫了下,妥协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