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朝歌心头生起了躁意。
不见,兴许还有念想,现在,她彻底死心了。
这场景,任谁看了,都不觉得是楚朝歌受了委屈,而是她将那母女二人给欺负了。
“楚朝歌,你欺负我就算了,还欺负妈妈和晚晚!”
楚阳南走到门口便看到妈妈和妹妹哭得肝肠寸断,气顿时不打一处来。
“放手!”
楚朝歌的伤手被楚阳南捏在手里,钻心的痛意直钻天灵盖,拧着眉毛,声音颤抖。
“阳南,你做什么!放手!”
养母大力拍打着楚阳南。
楚阳南躲闪。
楚朝歌被他握在手里的伤手,因为摇晃,痛意更为剧烈。
在养母的强烈要求下,楚阳南终于放了手。
楚朝歌的眉头却痛成了一个川字,眼泪不由自主地吧嗒吧嗒往下掉。
“疼不疼?”
养母要去查看楚朝歌手上的伤势,楚朝歌条件反射般收回了受伤的左手。
养母的手扑了个空。
这一幕被两兄弟看在眼里。
“你讨厌我们就算了,妈,为了你的事差点哭瞎了眼。”楚阳南怒气冲冲吼道。
不是楚朝歌想躲,只是下意识地害怕自己伤口被再触碰。
这是人趋利避害的本能。
“阳南!怎么和你妹妹说话呢?”
“妈,她都这样了,你还护着她!”楚阳南双目圆瞪。
“二哥哥,别生气。姐姐,是病人,你别跟她计较。”
楚晚晚挽住楚阳南的手臂,轻摇着,声音又糯又细。
楚阳南身上的戾气顿时消去不少。
楚朝歌目光扫过楚晚晚的手,自嘲地勾了勾唇。
楚阳南易怒。
从前,楚朝歌是那个救火的,在关键时刻,总能几句言语就将楚阳南的火气压下来。
如今,楚朝歌却是那个点火的,即使一句话不说,也能让楚阳南暴跳如雷。
“行了!人家说兄弟姐妹打断骨头也连着筋,看在我的面子上,握手言和吧。以后,我们一家人和和睦睦地在一起。”
养母将楚晚晚、楚阳南的手拉过来,看向楚朝歌,带泪的目光里噙着笑。
楚朝歌的手仿佛有千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