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文学

第570章 背叛的真相（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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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可以阻止，可以争取。。。”郝晓东苦笑，“但我选择了执行上级的任务，选择'叛逃'来保护你们。我以为。。。这是最好的方式。”

张立岩的表情如同冰封，但秦桦能察觉到他眼中的情感波澜：“十年。。。你让我们彼此猜疑了十年。”

郝晓东艰难地点头：“我欠你们一个道歉。。。和一个解释。”他突然开始咳嗽，嘴角溢出了血丝，“但现在。。。我只希望你们知道真相。。。然后。。。彼此原谅。。。”

他的身体向前倾倒，张立岩和秦桦同时接住了他。鲜血已经浸透了他后背的衬衫——那不是简单的审讯伤痕，而是枪伤。

“医疗队！立刻！”张立岩对着通讯器怒吼，同时撕开自己的衬衫，按压郝晓东的伤口。

郝晓东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但他的眼神依旧清澈：“立岩。。。小桦。。。答应我。。。别再浪费。。。第二个十年。。。”

秦桦的泪水滴落在郝晓东的脸上，与血迹交融。她紧握着他的手，无法言语。

医疗队迅速冲入现场，接管了抢救工作。秦桦和张立岩被请到走廊等待。两人沉默地站着，十年的秘密、误解和未说出口的话如同一堵无形的墙横亘在他们之间。

医疗室的灯光惨白刺眼。张立岩的喉结滚动了几下，终于打破凝固的空气："那晚。。。调令来得突然。"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本想。。。"

秦桦抬起手，指尖微微发颤："够了。"她的目光落在墙上斑驳的血迹上，"郝晓东说得对。。。我们不能再浪费。。。"

铁门吱呀一声打开。军医摘下沾血的手套，眉间的沟壑更深了："弹头取出来了，但。。。"他侧身让开一条路，"他想见你们。"

担架上的郝晓东像一张被揉皱的纸。氧气面罩下的嘴唇泛着青紫，却在看到他们的瞬间绽开一丝笑意——就像十年前图书馆落地窗前，那个举着测绘仪冲他们招手的少年。

"数据。。。"他的胸腔发出破风箱般的声响。

"安全了。"张立岩按住他扎满针头的手腕，"彻底销毁。"

监护仪的曲线突然剧烈波动。郝晓东挣扎着扯下面罩，鲜血从嘴角溢出来："我选的从来不是。。。"他的瞳孔开始扩散，"是那年夏天。。。你们在测绘仪里。。。看到的。。。"

尖锐的警报声撕裂空气。秦桦扑上去抓住他下滑的手，触到掌心里那个陈年的茧——那是长期握笔绘图留下的。十年前清华园的蝉鸣突然在耳畔响起，少年郝晓东指着测绘仪里的成像说："看，这是我们三个人的未来。。。"

张立岩的军装前襟被泪水浸透，泪水如泉涌一般，无法抑制地流淌下来。他怀里的秦桦，身体抖得像片秋风中的叶子，脆弱而无助。在这一刻，他终于鼓起勇气，用力地环住这个颤抖的肩膀，给予她温暖和安慰——就像十年前那个雨夜，他本应该做的那样，给予她依靠和保护。

在莫斯科地下三层的寒气中，三个人的命运在这里完成最后一次交汇。寒风刺骨，冷气似乎能渗透到人的骨髓之中，让人感到彻骨的寒冷。而在这寒冷的环境中，其中一道轨迹，永远停在了北纬55度的晨光里，永远定格在那个寒冷的早晨。

秦桦在张立岩的怀抱中渐渐平静下来，她闭上眼睛，让这份久违的温暖渗透进心底。她知道，这一刻的脆弱并不代表软弱，而是为了之后更加坚强。

"我们。。。我们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秦桦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张立岩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抱着她，用行动传递着无声的支持。在这个复杂的局势中，言语似乎已经变得多余，唯有彼此的理解和支持，才是最真实的依靠。

周围的寒风依旧呼啸，但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仿佛被隔绝开来。秦桦感受到张立岩的坚定，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决心。她知道，无论前路多么艰难，她都不能放弃，因为她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那些曾经失去的一切，以及那些还未来得及实现的梦想。

在这一刻，三个人的命运虽然交汇，但各自的道路却已经截然不同。有人选择了牺牲，有人选择了坚持，而有人则选择了面对。秦桦和张立岩，他们选择了后者，选择了在逆境中携手前行，直到看到那一缕穿透黑暗的曙光。

秦桦深吸一口气，将眼角的泪水擦干，她不愿意在张立岩面前展现出过多的脆弱。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张立岩，说道：“我们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必须找到解决的办法。”

张立岩点了点头，他明白秦桦的意思。在这个充满背叛和阴谋的世界里，他们必须更加谨慎和坚强，才能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你有什么计划吗？”张立岩问道。

秦桦沉思片刻，然后说道：“我打算先回国，看看国内的情况。也许在那里，我能找到一些线索或者帮助。”

张立岩闻言，心中有些担忧。他知道，回国意味着秦桦将面临更多的危险和挑战，但他也明白，这是他们目前唯一的选择。

“我陪你一起回去。”张立岩说道。

秦桦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她知道，有张立岩在身边，她会更加安心和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