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临走前迫不及待地想再见她一面。
她答应了,说自己会尽快赶到的时候他开心得不得了。
却没想到再接到消息,意外已经发生……
他赶到时只来得及看到被撞断的桥栏杆与水势汹涌的茫茫大河。
如果自己没有打那通电话,没有贪婪地得寸进尺,那狗仔们会不会不会那样疯狂地咬在她身后、会不会她就不会坠河,会不会就不会落入现在这样生死不明地困境……?
“都怪我。”
童非羽捂着脸,一遍遍重复,“都怪我,都怪我。”
他的情绪似乎有些失控,不太不对劲儿。
李行舟看晁嘉。
后者顿了顿,偏头躲开他的注视。
“唔!”
童非羽猛地站起。
只是因为坐得太久,僵麻的双腿发软,险些一个踉跄栽进河里。
晁嘉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他雨衣帽子将人扯回岸边,忍不住呵斥:“卧槽!臭小子!你多大年纪了,还玩殉情那套?!”
某人很不爽,非常不爽。
草!
要殉情也是自己先跟那小狐狸殉情,用你这脑子不好的大傻子在这里踊跃?
后面排队去!
“晁哥……”
李行舟无奈揉了揉眉心。
童非羽一言不发继续往外走,李行舟拽住他衣角,蹙眉,“你要去哪儿?”
“不知道。”
童非羽声音带着点颤意,“我只知道再坐在这里我就要疯了。”
这样无能为力、只能等待的感觉实在太让人恐慌,哪怕是他跳下河一起去找她都比继续坐在这里让人心安。
“省省吧,你现在去哪儿都是在给大家添麻烦,分不出人手去河里捞你。”
李行舟看穿他的想法,说话并不留情面。
这样的天气如果没做好足够的措施和准备,很可能救援者都会连带着被冲走、一起丧命。
“……”
童非羽颓丧地一屁股坐了回去,把俊脸埋进双手掌心。
气氛又变得沉寂。
“晁哥。”
李行舟忽然侧头看晁嘉,一字一句问道:“江黛不会出事的,对吗?”
男人指尖夹着燃烧许久的雪茄。
烟灰成了型,被他轻轻弹落、裹着火星悠悠飘落入河。
凝望着那条水位暴涨了数米的苍凉大河,晁嘉薄唇轻颤,最终还是选择沉默。
~
桥上人们三两成群。
黄色头发的男孩和秦芳容并肩站在桥边,眺望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