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夏晚照过来,夏阳愣了一下:“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虽说夏晚照是靠自己本事考的公职,又兢兢业业升职到现在。但她在单位向来避嫌,很少会到夏阳办公室来。
夏晚照:“堂哥,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聊聊。”
夏阳点点头,打了内线告诉秘书自己有事要处理,把接下来的会面往后拖一拖。
挂了电话,夏晚照坐到夏阳对面的位子上:“堂哥,你们都知道了是吗?”
夏阳嘴巴开开合合,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嗯。”
夏晚照眼眶一红:“爷爷和我爸,为难吗?”
“晚照……”
“你跟我说实话。”
夏阳没回答,反问道:“这话不该我们问你吗?小孩子家家遇到这种事,不为难吗?”
“可这是我自己犯的错,被为难不是应该的么。”夏晚照盯着夏阳桌前的职务标牌,“对不起,我让家里蒙羞了。”
夏阳是下一代家主,他在大多数时候都代表了夏家。
夏晚照诚恳道歉,并不回避自己的错:“我就是贪心,又不想流掉孩子,还对他有期待,又不敢跟家里说。
因为贪心,所以才想出找一个无辜的人来假结婚,想着能给外面的人交代不让家里丢人,也能保住这个孩子。”
夏晚照一边说话一边流眼泪,那副可怜的样子,让夏阳看了也心里不忍:“我知道,我们都知道。”
“不,你们不知道。我就是仗着你们宠我,仗着家里的权势为非作歹。大哥,我错了,对不起。”
说着从座位上滑下来,直接给夏阳跪下。
夏阳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赶紧过去把人拉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大哥,我想通了。这个孩子不能留。”
夏阳拧眉:“可是你不是很想……”
“我想没用,事实就是,这个孩子留不得。”夏晚照越说眼神越是坚毅,“即使现在保住了,可靳倾舟始终是个定时炸弹。
万一以后孩子长大了,被有心人发现什么再举报……
现在流掉,才是最保险的。”
夏阳叹气:“晚照,你不用那么担心。爷爷他——”
“我知道爷爷能护住我,但我不想。从小到大都是你们护着我,我笨、又心软,帮不上忙就算了,总不能再给大家拖后腿。”
夏晚照深吸一口气:“放心吧大哥,我想好了。”
夏阳虽然知道老爷子见过了靳倾舟,也从长辈的口中得知了一点信息,但并不全面,也不合适告诉夏晚照。
此时看着夏晚照一心要把孩子做掉的样子,心里有些急,但又不知该如何解释:“晚照,你可以再等等。爷爷他有打算,或许过段时间你的事就能得到完美地解决。”
“怎么完美呢,靳倾舟那样的身份,跟我们家格格不入。”
夏阳张张嘴,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就算要做掉孩子,也要跟家里商量,不能自己做决定。”
“可——”
“婚礼的事就是你一意孤行,孩子的事不能重蹈覆辙了。”夏阳抬手轻轻拍了拍夏晚照的头顶,“听我的,不要自己乱来。”
夏晚照拧眉:“流掉孩子是为家里好,我会尽快去医院的,没必要……”
“有必要。”夏阳看着她,“现在家里都知道了,爷爷也知道你肚子里有了他的小重孙孙。”
夏晚照咬咬唇,最后还是点头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