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潇几人吃了一些烤蛇肉混着干粮,正在原地等候下一人。
但迷雾之中又传来了数十道脚步声音。
随着脚步声渐近,澍葵派众人终于显出身形。
为首的冉北一身幽蓝长衫,腰间悬着另外一把缠着藤蔓纹路的长剑,面容沉静如古井。
他身后二十余名弟子鱼贯而出,其中十二人脸色煞白,显然是受伤未愈的样子。
“居然是他们……”
莫潇抬了抬眼皮,目光在人群中扫过,突然停在某个身影上——闽书正半躬的腰腹,
眼神阴鸷地盯着小米儿,随后又从柳昤双身躯上划过,眼神中满是贪婪。
然而只有冉北在行来之时瞥见了地上那被云雾遮掩若隐若现的百米剑痕!
眼中忌惮之色一闪而逝。
当发现莫潇的视线时,他下意识的回避了眼神,却又强撑着瞪了回来。
“澍葵派也要过这关隘?”
小米儿懒洋洋地转着手中软剑,剑尖在雾气里划出细碎的红芒。
闽书突然推开搀扶他的同门,指着小米儿厉声道:
“就是这贼人用邪术伤我师兄弟!
大师兄你………”
“住口!”
冉北的呵斥如惊雷炸响。
闽书像被掐住脖子的鸡,涨红着脸僵在原地。
只见这位大师兄转身就是一记耳光,清脆的巴掌声惊飞了林间宿鸟。
“我之前是如何说的!!”
冉北声音冷得像冰,
“剑宴期间不得节外生枝,你把我的话当儿戏?”
闽书捂着迅速肿起的脸颊,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
他身后受伤的弟子们纷纷低头,有个年纪小的女弟子甚至红了眼眶。
莫潇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当冉北转身抱拳时,他注意到对方虎口有新鲜的血痂——那是剑气反噬的痕迹。
这位澍葵派大师兄,恐怕刚刚从紧张的厮杀中挣脱出来。
“让诸位见笑了。”
冉北的礼节无可挑剔,
“在下师弟无礼在先,按规矩该奉上五分之一剑穗。”
他说着解下腰间锦囊,倒出百十余根剑穗。
正要分出份额时,小米儿突然用指尖尖挑起其中一根:
“这穗子染了血,我们可不收脏货。”
现场气氛骤然凝固。闽书猛地抬头,却见冉北平静地换过一根:
“是在下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