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羊羊的耳朵倏地竖起,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她盯着墙上摇晃的树影,突然开口:"那。。。后来呢?怎样了?"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
就在她以为喜羊羊已经睡着时,轻缓的呼吸声靠近了床沿:
"我找到你了。"
五个字沉甸甸地落在夜色里,
"就像今天一样。"
笙羊羊悄悄把暖炉往怀里搂了搂,铜壳上喜羊羊残留的体温透过睡衣熨贴着心口。
她听着身后均匀的呼吸声,突然发现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许久,她极轻地说了句:"。。。傻子。"
月光悄悄爬上床沿,照亮了她泛红的耳尖,和唇角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
晨光透过冰花窗棂斜斜地洒进来时,喜羊羊睁开了眼睛。
地铺旁的炭盆早已熄灭,一缕白霜爬上他的被角。
他揉了揉发僵的脖颈,视线不自觉地飘向床榻——
锦被整齐地叠放在床头,枕上只余几根银白的发丝。
"笙笙?"
喜羊羊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他猛地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寒意顺着脚底直窜上来。
房门被粗暴地推开,惊醒了隔壁的灰太狼。
"怎么了?"他揉着眼睛问,却在看到喜羊羊苍白的脸色时瞬间清醒。
"笙羊羊不见了!"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水面。很快,整个小院都骚动起来。
美羊羊掀开厨房的帘子,手上还沾着面粉;
懒羊羊叼着半块面包从仓库跑出来;
皓月公主提着裙摆匆匆下楼。
众人找遍了每个角落——厨房的灶火还燃着,药炉上的罐子咕嘟作响。
最后是钱医师的房间门"吱呀"一声,露出八仙桌上那封火漆封缄的信。
信封上"喜羊羊亲启"几个字写得力透纸背,像是执笔人用了极大的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