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药。"她抢先开口,声音比晨雾还轻。
钱医师从药箱取出一个青瓷小瓶,瓶身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知道你怕苦。"
他晃了晃瓶子,里面传来清脆的碰撞声,"特意做成了蜜丸。"
笙羊羊接过药瓶,指尖触到瓶身时刻意放轻了力道。
透过半透明的瓷壁,能看到里面圆滚滚的药丸裹着一层琥珀色的糖衣。
"。。。多谢。"她低声道,将药瓶塞进袖中。
钱医师的眉毛惊讶地扬起,皱纹里都盛满笑意:"难得听笙羊羊大人道谢。"
少女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红宝石般的眸子微微眯起。
钱医师立刻板起脸,抱着药箱后退两步:"老朽还有伤员要诊治,先行告退。"
正午的烈日将大堂的石板烤得发烫,沸羊羊的呻吟声在大殿内回荡,与往日的嚣张咆哮形成鲜明对比。
他瘫坐在八角桌上,右手腕上的禁锢手镯深深勒进皮肉,
整只手掌已经呈现出骇人的紫黑色,青筋像蚯蚓般暴突。
"快。。。快去找女王拿晶石。。。"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在桌面上积成一滩小水洼。
笙羊羊倚在雕花廊柱边,衣袖随风轻摆。
她慢条斯理地打开药瓶,倒出一粒裹着糖衣的药丸:
"真惨。"
语气轻得像是点评天气。
沸羊羊猛地抬头,充血的眼睛死死瞪着她:"凭什么。。。你不用戴手镯!"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因为你蠢。"笙羊羊将药丸含入口中,甜味在舌尖化开的瞬间,猫耳愉悦地抖了抖。
她故意晃了晃缠着绷带的右手,"伤员特权。"
沸羊羊刚要发作,手镯突然又收紧一分,疼得他整个人蜷缩起来,
刘海歪斜着挂在额前,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
暖羊羊哼着歌迈进大殿,阳光在她衣袍上跳跃。
当她看到倚柱而立的笙羊羊时,笑容瞬间凝固:"你怎么在这?"
"养伤啊。"
笙羊羊晃了晃药瓶,眸子闪过一丝狡黠,